他的對手名叫週中明,今年十八歲,一個家境普通的平民學子,平時寡言少語,靠著自己的努力,入學三年就晉級到了氣武境七重的境界。
裁判宣佈開始後,週中明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張山,沉聲說道:“上個月聽聞張兄弟三合之內重傷白少海,一個月後,想必實力更上一層樓了吧。”
“運氣罷了,周兄過獎了。”張山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自謙了一下道。
週中明搖了搖頭:“我自問不是白少海的對手,你能輕鬆擊敗他,想必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既然上了擂臺,總是要討教幾招的,還請張兄弟手下留情。”
這週中明看長相忠厚老實的樣子,但其實還是相當聰明的,既不想不戰而認輸,又希望自己不要下狠手。
不過,除了與自己有仇的白家兄弟外,對於其它學員,他當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下毒手。
張山想到這裡笑了笑道:“同門切搓,點到即止,周兄不必擔心。”
週中明抱了抱拳道:“那就謝過兄弟了,下面我要厚顏出手了。”
說完後,吐氣開聲,踏前一步,施展出一門金剛伏魔拳,向著張山攻了過來。
張山當下也沒有盡全力,只是使用七八成的功力與其對戰,順便也舒展一下筋骨,權當熱熱身。
兩人來回過了二三十招,最後週中明使出自己的最強一招,反被張山輕鬆化解並一掌震退了七八步。
週中明抱拳而立,澀然道:“實力相差太遠,在下心服口服,見笑了。”
躬身施了一禮,隨後躍下了擂臺。
裁判隨即宣佈張山獲勝,晉級十六強。
接下來的比賽裡,張山連續擊敗了一位氣武七重和一位八重的學員,晉級了四強。
而白少洋,在和高朋之後的比賽裡就沒有上過場,連續三輪的對手都是選擇棄權,他因此一招沒出就進入了決賽。
巫啟順在臺上看著不由大搖其頭,不管白少洋的對手是預先被收買,還是懾於他的兇名所以不敢與其對戰,都說明學館的風氣已經敗壞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了。
張山再次走上了擂臺,擊敗了這輪的對手後,他將與白少洋在決賽中相遇。
這輪他的對手是學館排名榜上第二的學員,名叫關野,氣武境九重的修為。
張山眼裡露出了少許凝重,關野一直是學館內實力強橫的學員,在白少洋沒有進入靈武境時,對他也是有些忌憚的。
他覺醒的是蒼狼武魂,耐力與攻擊力都相當不俗,修煉一門七殺血煉手,兇狠陰厲。
關野沉著臉站在張山的對面,眉頭緊皺,好象有什麼事難以決擇。
當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他眉毛一挑,忽然說道:“感覺你的氣勢,應該晉級靈武境了吧?”
不等張山回答,他自顧自的道:“當時聽聞你三招碾壓全力出手的白少海,就勾起要和你一戰的興趣,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後就突破到了靈武境。”
“我剛晉級不久,而關兄沉澱深厚,已經半步踏進靈武境,未必不能戰勝我。”張山淡然說道。
關野目光瞄了一下臺下白少洋的方向:“換了平時,我關野倒是想試試,不過現在,卻是不想為人做嫁衣的,想借關某來消耗對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著就這樣轉身向著擂臺外走去:“我倒是希望張兄弟能擊敗姓白的,嘿,那樣就有趣了。”
看到他躍下擂臺,張山雖然稍感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關野一向與白少洋不對付,和自己一戰的話,少不得兩敗俱傷,反而幫了姓白的。
他轉過頭,望著白少洋的方向,終於到了斷恩怨的時候了。
“白少洋,滾上來受死!”他長吸了一口氣,驀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