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咱家送您。”梁安追了了出來。
徐君凡很意外,但他也沒法拒絕。
兩人便不緊不慢地往宮外走去,一路上樑安也會問些關於平州的問題。
在最後一道拐角處,一個小太監走得太急,和徐君凡撞了滿懷,手上的東西被撞落了地。
“大膽!”梁安喝道。
小太監連忙跪下求饒恕,“總管大人饒命啊。”
“梁公公,這是什麼?”徐君凡撿起腳邊的本子,本子的內頁露出來了,裡面的字全是紅的,看著就觸目驚心。
梁安頓了頓,道,“這是《地藏經》。”
“這樣的經書,是不是有點驚悚?”
“張獻獻上來的,據說是用心血寫就的。”梁安就和他說啊,《地藏經》是消災增福的,他對皇上的心意是真誠的,但皇上就是不見他。
“可憐吶,這又是何苦呢?”
徐君凡正色道,“梁公公,您可不能心軟,這經書收了便收了,莫要呈至皇上跟前,徒惹皇上煩惱。”
“再者,萬一皇上心軟,又讓張獻御前伴駕……”
“張獻畢竟和呂德勝有舊,呂家現在是反賊,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梁安:……
好傢伙,話都讓你說完了,咱家還能說什麼?
“梁公公,這本經書還給您,時間不早了,徐某得出宮了。”徐君凡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將經書丟給了梁安。
梁安拿著張獻抄的《地藏經》回去覆命了。
“……皇上,這徐大人真的很怕和張獻沾上一點點關係啊。”
聽完梁安的話,宋墨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麼,但徐君凡堅定地選擇迴歸朝廷這點,還是讓他覺得很高興的。
宮外,徐君凡登上了自家的破馬車之後,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左燚死後的那段時間裡,平州方面安排了人,帶著他參觀了很多地方,有些地方沒讓他進去,只讓他在外圍轉了轉。
對外則是宣稱他病倒了。
他帶去的人,都被限制了自由。
他們讓他看,他就看。反正都那樣了。這些地方轉一圈下來,他還真看出了一些東西。平州的老百姓太有活力了,他們幹著挺繁重的活,一個個都很樂觀,彷彿不知疲倦,彷彿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嚮往。
後面呂頌梨見了他,和他進行了一場長達半個時辰的談話。
徐君凡很清楚,他害死左燚,就已經是相當於半隻腳踏上船了。
如果他執意效忠朝廷,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死,要麼是一直被平州方面捏著這個把柄。
後者雖然可以讓他活下來了,但被人捏著把柄,怎麼都不會舒服的。
面對平州的招攬,他就順勢從了。
良禽擇木而棲不是嗎?而且他也打不過他們啊,就加入吧。
嶺南
鎮西軍董國為十萬大軍兵臨嶺南,略加休整,給全軍將士吃一頓好的,便準備開打。
開打之前,董國為讓人擂鼓,然後對軍中將領和老百姓們進行招安演說。
他們這麼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策反一些將士和老百姓。
這些人也是大黎的百姓,董國為肯定,裡面一定有心向大黎朝廷的。
再不濟,給謝湛添點堵也是好的。
期間,朝廷大軍這邊還有別的動作。
“大將軍,我們的鷹已經放出去了。”
“好。”
朝廷自己養有鷹,雙方交戰的時候,董國為讓人放鷹,可以巡視偵察,偵探敵人的薄弱點。
嶺南城內,這是嶺南對抗朝廷大軍的第一戰,謝湛也在關注著。
這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