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若水陳定淮面面相覷:好有道理,我等竟無言以對。他們發現了,耍嘴皮子,他們真的比不過呂德勝啊。
“你——你不要臉!”崔春華氣死了。
“你好歹也是平州之主呂頌梨她爹。”
呂德勝撇嘴,他又沒說他不是,但他做不了女兒的主是事實。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呂德勝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道,“行啊,咱們就來辯一場,如果我輸了,你去問她要。”看她是把平州給你,還是把你給滅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飯菜上來了,咱們先填飽肚子再說!”詹若水和陳定淮打著圓場。
呂德勝:“行,那就先吃飯,吃完之後看看你們想住哪裡,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帶你們到處逛逛。”看看他們美麗的大平州!
……
長安十里外,一支將近千人的隊伍從南邊過來。這支隊伍不是別人,正是謝氏一族和趙氏的族人。
“老夫人,夫人,前面就是長安了!”
趙鬱檀神色有些許恍惚,時隔四年,他們再次回到長安城。
離開的時候,他們是階下囚流放犯,歸來時,卻是衣錦還鄉榮歸故里。
馬車裡,羅氏幫趙鬱檀理了理衣裳,叮囑她,“娘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女婿這樣,從頭到尾,不離不棄,已經是很難得的了。所以到了長安,你別再和女婿鬧了。咱們做女人的,哪能一點委屈都不受呢?”
“女婿是個有遠見和有本事的,你應該努力努力,抓住他的心才是。”
趙鬱檀聞言,扯著嘴角笑了笑,抓住他的心?他的心裡沒有情情愛愛,只有權力事業,怎麼抓?
說話間,他們的馬車進了長安城後,就往東城區駛去。但卻在半道上遇到一支迎親的隊伍,對方也要拐道進入崇文街。
對面隊伍立即有個管事模樣的人跑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商量著能不能讓他們的迎親隊伍先過。
謝老夫人和趙鬱檀的車駕就在最前方,對方迎親隊伍的陣仗不小,他們剛回長安,本想讓一讓,與人方便的。
恰好就聽到那管事稱他們是大理寺少卿王元之子王善存的迎親隊伍,趙鬱檀和羅氏頓時就想起當初王家對四弟趙彬落井下石的事。
新仇舊恨加起來,趙鬱檀在馬車裡揚聲道,“馬車怎麼還不走?耽誤了入宅吉時算誰的?”
王彥身為男方的接親長輩,管事過來不久,他也跟著過來了,此時聽到這話,制止了管事繼續往下說的話。
謝湛剛被封大黎兵馬大督都,風頭正盛。
他們王家沒必要這時和對方槓上,於是讓隊伍讓了路。
“老夫人,夫人,對方避讓了。”
謝氏一族和趙氏的馬車毫不客氣地先走了。
這事報到了王夫人耳中,王夫人挺不高興的。
今兒個是她兒子王善存成親的大好日子,對於迎親隊伍走的路線,他們是規劃過的,有些不好走的路段,他們王家還特意去打了招呼,就為了順順當當的。
可這一切都被從南地回長安的謝趙兩族給壞了。
王夫人捏著鼻子在心裡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氣!
也不知道他們神氣什麼?謝湛再厲害還能比人家割據一方的呂頌梨他們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