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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是二狗子啊。”少年跪下“咚咚”嗑了三個頭,“給表叔請安了。”

“花嬸家的二狗子?”餘子澄驚詫的問,扶起少年,仔細凝望,依稀還有年幼時的影子。

二狗子嘴巴一撇,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點頭,“那天我瞧見表叔去文具店裡買筆墨,表叔還跟以前一樣,半點兒沒變。我是跟文具店的夥計打聽了,才知道您在這兒呢。”

“二狗子,你怎麼到京城來了?”

“表叔,咱家五年前遭了災,爹孃全死了。哥嫂打發我出來學個手藝,原是在趙老財家的胭脂胭子裡做夥計……這鋪子要收了,每人發了我們一兩銀子當路費……我沒拿好,叫人給摸了去。”二狗子懊喪的捶自個兒的腦袋,善保忙攔著,二狗子道,“我沒地方去了,想起表叔,又怕瞧錯了,可也沒法子了,就來碰碰運氣。虧得碰著大爺領我進來。”

善保笑,“這傻小子,連先生的名諱都說不對。還是跟我比劃了半天先生的長相,我看他挺老實的。先讓他住下吧,今兒也晚了。”

二狗子看向他表叔,餘子澄笑著點頭,“是了,這是二老爺,你還沒給二老爺見禮呢。”

二狗子在京城幾年,也頗通規矩,給君保行了禮。

君保見二狗子說話憨實,笑道,“有幾分伶俐,你表叔以前叫什麼呀?”

“大丫。”二狗子老實說了。

君保哈哈大笑,善保眼睛彎彎地,餘子澄氣得給了二狗子後腦勺一巴掌,哭笑不得,“傻小子,什麼都往外說。”

君保跟著叔叔起身,把地方留著這對鄉里鄉親的表叔侄說話。二狗子忙從包袱裡掏出個小盒子塞給善保,憨笑道,“大爺,你別嫌棄,我身上沒別的。這是我們鋪子裡的胭脂膏子,大爺拿著給屋裡姐姐們用吧。”臉上有些黯淡,“都是上好的東西,聽說東家家裡出了事,把鋪子給敗了。東西也都賤賣了。”

“好,謝謝你了。”

善保對餘子澄微微欠身,轉身離去。

“表叔,大爺生得真俊哪。”二狗子眨著眼睛,自來熟,“我在大爺跟前都不敢高聲講話。叔,你給我娶了嬸子沒?”

善保回房將胭脂遞給紅雁,“拿去使吧。”

紅雁跟善保的時候最早,如今院裡的丫環也以她為首,她性子活潑,接過放一旁,伺候善保換衣,笑問,“是胭脂麼?大爺怎麼會買這個的?”

善保伸展雙臂,一身玉色的長袍襯著面如冠玉,笑望著紅雁臉上淡淡的脂粉道,“人家送的。瞧小紅雁也長大了,知道打扮了麼。”

“大爺這話說得還以為您七老八十了呢,奴婢再小也大您四歲呢。”將一排扣子扣了,紅雁起身一福,“奴婢謝大爺賞。”拿了胭脂就要下去。

善保忽然想起,喚住紅雁,說道,“對了,說起來你也十七了,該嫁人了吧。”

紅雁大羞,嗔道,“大爺越發沒個忌諱了。”跺腳扭身子挑簾出去了。

善保想自己一片好心,紅雁是他在外頭買來的,不比靈雀是家生子,還有父母相依,如今女孩兒出嫁早,他也怕誤了紅雁的花期,便叫來陳嬤嬤打聽一二。

陳嬤嬤是董鄂氏分到善保院裡的管事嬤嬤,原也是她身邊兒得用的,只是善保向來省事,又素有主見,陳嬤嬤來之前董鄂氏也細細的叮嚀過她,萬事以大爺為準繩。她素來小心,凡事不肯多言,倒得了善保的尊敬。

陳嬤嬤想了想,說道,“這原是內宅的事,大爺不知道也是有的。大爺心善,為紅雁操這一份兒心。先前老奴也心裡盤算過,咱們這院裡的丫頭,紅雁、靈雀是出挑的,服侍大爺、二爺也還周到。平常府裡的丫頭,二十或二十一、二歲再配人,都是尋常。” “哦,原來如此。我都不大懂,想著她們服侍一場,別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