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聽政,五阿哥大婚後領了吏部的差使,六阿哥去了工部。
筆帖式考試結束後,善保和豐升額、王傑找了幾個算數好的到承運司當差,董鄂丹渝自然在其中。
為此,董鄂家特意請善保去吃酒,只是善保如今一天六個時辰都被福康安鎖在身邊,抽不開身,方作罷。
董鄂丹渝當差數日,倆人才見了頭一面,第一個月的海運成績出來,善保代表福康安,與豐升額、布彥達賚、王傑請這幾個新的筆帖式去天然居吃酒。
董鄂丹渝十八歲,相貌中上,其實同善保有三分相似,只是不若善保精緻貴氣,未言先笑,與善保很是親熱,吃酒後,董鄂丹渝特意騎馬送了善保一程。
“表弟,要不要叫輛馬車,看你臉都紅了。”董鄂丹渝關切的問,於私下以兄弟相稱。
善保單手握韁繩,臉上燥熱,搓了搓,笑道,“表哥不必擔心,我還好。現在我也沒空去承運司,表哥在裡頭可還順利?”
董鄂丹渝笑,“我一切都好,幾位大人都很和氣。”
在這個時代,姑表做親、兩姨做親都是極尋常的事,善保雖不贊成近親結婚,無奈董鄂氏看中了董鄂丹渝,善保也不好多說。
如今看來,倒不是個笨人。
到了家門口,善保請董鄂丹渝進去給董鄂氏請安。
善保則先回自己院裡洗臉換衣裳。
董鄂氏見了親侄子,眼裡心裡都極高興,雪丫正巧在額娘身邊兒,見了董鄂丹渝微微一笑,大方的行了禮,“表哥來了,額娘,我去廚房瞧瞧晚飯。”
董鄂丹渝忙道,“勞煩表妹了。”
雪丫笑著下去。
董鄂氏拉著侄子一長一短的問,董鄂承渝笑道,“今天我們承運司的人一道吃酒來著,表弟年紀小,又是七阿哥身邊得用的人兒,難免多喝了幾杯。姑母,先給表弟備碗醒酒湯吧。”
董鄂氏打發飛燕去廚下取醒酒湯給善保送去,董鄂氏笑道,“善保跟七阿哥以前是鹹安宮的同窗,等閒能說上幾句話。你在承運司做的好,有功勞,誰也不能貪了你的去,七阿哥也看的到。你日後有出息,就不枉你阿瑪、瑪法對你的期待了。”
“是,侄兒定用心當差。”董鄂丹渝溫吞的笑著。
小丫環送了醒酒湯來,董鄂氏讓侄子用了一盞醒酒。
過一時,君保落衙回家,留董鄂丹渝用晚膳,有善保做陪,也算和樂。
董鄂丹渝入夜歸家,去父母房裡請安。聞到兒子身上有酒氣,難免多問一句,聽到是和善保同僚一道吃酒,又去了妹妹家,董鄂嵐欣慰笑道,“善保前程不可限量。他現在跟著你姑姑、姑丈過日子,他的額娘是我親姨媽的女兒,論親,咱們兩家是未出五服的表親。你額娘又給你訂了你姑媽家的表妹,你們呢,就跟親兄弟一樣,你跟善保要多親近。”
董鄂丹渝垂眸道,“兒子省得。”自從七阿哥正位重華宮,善保跟著雞犬升天,又蒙萬歲指了門好親事,就成了諸人眼中最有出息的子弟、人中龍鳳,無人能及。董鄂丹渝每日都要聽阿瑪唸叨幾遭,好似世上只有鈕祜祿善保是好的,自己這親兒子倒成了泥豬癩狗一般,此時頗有些不耐煩,脫口道,“兒子倒有心親近,倒是表弟,與兒子並不熱絡呢。”
董鄂誠邦將手中茶盞一撂,沉聲訓道,“你這是什麼話?若不親近,你能進承運司?他何必要提攜你?”
冷眉凝眼盯了兒子半晌,董鄂嵐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歲爺跟前兒的侍衛多了,怎麼就善保蒙萬歲青眼賜婚?七阿哥鹹安宮的同窗也有上百人,怎麼只他被指到七阿哥跟前當差呢?你要知道,現在多少人想巴結他還找不著門路,你要他如何熱絡?你得先拿出自己的本事來,把差使辦好,他瞧著你是得用的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