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人命,不用鬧大,只要以後總會受傷,無法正常的奔跑,那段暄,就等於毀了。
新聞?粉絲?
開始的時候也許有記者報道,也許有支持者要求嚴懲兇手,嚴查主謀,但當他一次次的在操場上摔倒,當他一次次的坐冷板凳,甚至連大名單也進不了的時候,還有誰會記得他?
也許憑著段暄的容貌還可以進演藝界,但那麼天真的人……
楊耀名搖搖頭不再去想,放下那罐茶葉,拿起了電話,他要和羅轉商量一下,義大利不是國內,語言就是個大問題。
段暄要出國,一般的球迷都是比較支援的:
“出去好,可以真切的感受一下正宗的足球氣氛。”
“他早就該出去了,在中超,早晚要學壞!”
“他在中超就是糟蹋了。”
“希望他出去,出去了就別回來了。”
……
而斷腸斷袖鮮花們就是另一種態度了,斷袖們還好點,斷腸鮮花一提到這點就恨不得要哭:
“我也知道出去對他有好處,但是,我以後只能透過電視看他了。”一個小姑娘眼睛發紅,說的懇懇切切。
“我不想他走,現在無論他在哪裡比賽我都能跟過去,到了義大利……我連英語都沒過四級!”說到最後,聲音中帶著憤恨,也不知道在恨什麼。
“段暄!段暄!不要走!不要走!”這一位恨不得抱著攝像頭哭。
……
因為段暄要走的訊息,中國的媒體又熱鬧了一把,但是在這個熱鬧中卻缺少了主角,一向很配合採訪的段暄這一次卻不見了身影。紫荊花中沒有他,國家隊裡沒有他,有人就想他是不是已經到了義大利,但目前還沒有收到這方面的訊息。
段暄哪兒都沒去,他就在羅轉的家裡。
這幾天,他除了看電視,就是吃蛋糕,既不去紫荊花訓練,也不到國家隊報道,就天天守在電視機前,從早看到晚,餓了就隨手抓身邊的東西吃,困了就歪一會兒。
他過的很頹廢,但羅轉卻不忍心說他,直到這一天,再不去國家隊就來不及了,羅轉才開口:“段暄,不要再看電視了,我們去洗澡吧,我幫你洗頭髮,好不好?”
段暄回過頭,神情帶著一點迷茫:“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賣我。”
羅轉心中一痛,臉上還帶著笑:“這就是職業足球,轉會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說他要結婚了,所以,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為什麼?”
羅轉不知道怎麼回答,段暄又道:“他結婚是他的事情,為什麼我就要走?我沒有不讓他結婚啊。”
羅轉蹲在他身邊,慢慢的說:“段暄,你喜歡他嗎?”
段暄皺著眉,很費解的樣子:“喜歡?我不知道,他不是軒,我和他只夢行過……六次,七次,只有七次。我不知道,但是這裡,不舒服。”他摸著自己的胸口,又緩慢而肯定的說了一遍,“不舒服。”
羅轉摸著他的頭,輕輕的在他的頭皮上按摩著:“那,你是喜歡上他了嗎?”
段暄閉上眼,靠在他的懷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歡軒,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看不起我的人。”
“沒有人看不起你。”
“有,在赤峰的時候,除了軒,他們都看不起我,就算我是君,他們也看不起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也討厭他們,我不和他們夢行,軒說這樣是不對的,我才不管呢,我討厭他們!”迷茫、困惑再加上羅轉一直以來給他的安心感,他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了要保守的秘密。
羅轉心中驚異,卻沒有功夫去想,只是心疼道:“不會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