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楊梟李彬等十多人,狂奔五公里,直到天徹底黑下來,看不到路,才停下。
十多個男女擠在野長城一處烽火臺裡,瑟瑟發抖。
六月份,京城周邊的山區不怎麼冷,他們哆嗦,純屬嚇得。
楊梟拿出衛星電話。
“你幹嘛?”
李彬下意識問楊梟。
“報警啊!”
楊梟瞪眼回應李彬。
李彬道:“可他......他們......也算救了咱倆。”
“對,彬子說得對。”
趙歡慶連忙附和李彬。
“對尼瑪,要不是你,老子今天能這麼狼狽?!”楊梟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拽住趙歡慶衣領。
“別這樣,歡慶好歹是我哥們兒。”李彬慌忙勸阻楊梟。
“小彬,我早看這傻x不爽,什麼二舅億萬富翁,親戚在政務院當司長,全特麼的瞎扯!”
楊梟當眾戳穿趙歡慶常掛嘴邊的牛皮。
趙歡慶臉紅了,好在光線暗淡,別人看不出來。
“老子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誰真牛x,誰吹牛x,心裡有數!”憋屈不已的楊梟遷怒於趙歡慶。
“楊哥,你誤會我了,我這人從不吹牛。”趙歡慶可憐巴巴反駁,以此扞衛僅存的尊嚴。
“來,給你二舅打電話,給你當司長的親戚打電話!”楊梟把衛星電話塞給趙歡慶。
趙歡慶看著懷裡的衛星電話,不知所措。
其他人默默瞅趙歡慶。
“要麼說出你二舅是誰、你那個在政務院的親戚是誰,如果老子特麼冤枉你,誤會你,給你磕頭賠罪!”
楊梟大聲嚷嚷。
趙歡慶無言以對。
“小彬把你當哥們兒,以前老子給你留點面子,今天你特麼胳膊肘一再往外拐,別怪老子戳穿你!”
楊梟認定來自南方小城市的趙歡慶家境一般,所以此刻想說什麼說什麼,無所顧忌。
趙歡慶難以承受一道道質疑的目光,低下頭。
“不說,也不打電話?”
楊梟繼續衝趙歡慶瞪眼。
李彬看不下去,拿過衛星電話,對楊梟道:“你想報警,就報警,別再吼他了。”
“不戳穿你,以為大家好騙?”楊梟以不屑眼神鄙夷趙歡慶,之後擺弄衛星電話。
李彬也察覺趙歡慶心虛,皺了皺眉頭。
以前趙歡慶關於家世的描述,他半信半疑,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錯失有用之人的心態,同趙歡慶交往。
“瑪的。”
李彬忍不住罵娘。
一個人在你面前肆無忌憚吹牛逼,要麼這人是傻x,要麼把你當傻x。
顯然,趙歡慶屬於後者。
李彬越想越鬱悶。
“如果我說,我那老同學背景特殊,一星將領見了他得畢恭畢敬,絕對不能惹,你倆信嗎?”
趙歡慶突抬頭直面楊梟、李彬,他要利用老同學來證明他說的話無論多麼誇張,皆可信。
“你說他能殺掉一星將領,老子信,你說他能讓一星將領畢恭畢敬,放屁,嚇唬老子?!”
楊梟又瞪眼吼趙歡慶。
“楊哥,咱們打賭,要是我亂說,算我輸,我當眾跪你面前磕三個響頭,要是我說得對,楊哥你......”
趙歡慶鼓起勇氣與楊梟對視。
“老子要是輸了,當眾給你磕三個響頭賠罪!”楊梟說完,往腳邊吐口唾沫。
之後他快速撥打報警電話。
第二天早上。
楊梟、李彬等十多人返回簡易停車場,見到警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