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叔,您有事先忙,我們就不耽誤您了。”我衝張平說道,張平拱拱手,臨去前指著遠處圍得水洩不通涼亭,“那裡貼有選手的名字,你們可以看看,比賽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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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菲跟小花真是不安分的主,兩人挽著手衝到正中間的看臺,號稱要搶佔最佳地理位置。不多時,“噹噹——。”一陣鑼響,我定睛一瞧,果不其然,三三兩兩的人也不知從哪冒出,四面八方齊齊聚來,海納百川?汗顏,雨菲跟小花被包裹當中,隱沒在茫茫人海,天哪,要知道四周都是如狼似虎的壯漢!我一著急,正要翻身上前,張平肥胖的身軀站在臺上,隱隱看到最前方雨菲搖著手衝他招呼,心裡鬆了一口氣。
張平在臺上講了些比武的規則,無非判一方輸的依據,順帶交代點到即止,誤傷性命之類的話。習武之人,只當武功達到一定層次後才有收放自如的功效,而茅塞未開者則無法控制出手的力度,也就難免有傷亡的事情發生,張平的話同是自相矛盾,因為簽到時還附帶簽署了一份生死狀……
銅鑼再次敲響,看臺上的張平結束了他的漫長講話,人群猶如舒展的雙翼分向兩邊攤開,各自回到標屬號碼的看臺。眯眼瞧著場中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彪悍型男真真居多。老胡在旁搓著手,一臉侷促,“老胡,怎麼了?”我關切的問道,“我,有點怯場。”老胡湊近耳畔壓低嗓音道,“靠,不就打個架,怯個屁。”我毫不客氣的指責,“打架是小意思,可是看的人多了,我就……。”老胡扭捏說道,正在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5號胡一龍對8號楊廣。”最左邊的看臺,一個胖子在那賣力的吼著,“去吧。”我挑挑眉,老胡抽出腰間的葫蘆,緊了緊手心,邁著鏗鏘的步伐,大有壯士去兮不復返的聲勢。單手搭在看臺,老胡驀然回頭,臉拉的比驢臉還長,“人多啊……。”“小花也在看,好好打。”我鼓著嗓門喊道。
老胡如注興奮劑,雙掌往看臺一撐,翻身躍了上去。對手是個身材矮小的青年,手裡拿著一把彎刀,老胡龐大的身軀往他跟前一站,矮小青年頓時不見了蹤影——被老胡給擋住了。這是一場懸殊實力的較量,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打鬥,小青年身法雖然敏捷,在武器衝撞中終無優勢,老胡一記悶葫蘆,敲掉對方手中的彎刀,順手把他揚到了臺下……
“哈哈哈……。”老胡打贏後,臉頰憋得通紅,終於忍不住放聲長笑,大有放眼天下無人能敵的架勢,隨即把葫蘆往腰間一掛,抬了抬腿,掄掄胳膊,偌大的看臺上,老胡舉起雙臂展示凸起的倆山丘,沒多時又換了個姿勢,抱拳答謝看客……
“那人誰啊,以大欺小贏了有什麼好高興的。”“就是就是,有病。哥們,你認識他不?”旁邊一人碰碰我手臂問道,“不認識不認識……。”我抬腿欲溜之大吉,“太洋。”不知何時,老胡從臺上下來,拍著我的肩膀迎頭就是一個擁抱,“呵呵,呵呵。”我朝身後問話的同志尷尬一笑,同時拽著老胡胳膊奔到另一邊看臺。
最靠右的看臺下,人頭攢動,陣陣喝彩的聲音不絕於耳,我跟老胡過去時,臺上,陸見平輕靈的一個舞動,一聲輕鳴,收劍入鞘。地上留有一把斷裂的青銅紫劍,陸見平施施然轉身,不作任何逗留,“牛啊!”胡哥翹起大拇指,對著從臺上離去的背影由衷的讚道,“小哥,剛才打的精彩麼?”我不理老胡莫名的感慨,只是覺得臺下的熱鬧絕非無的放矢,“你們不知道吧,被打下臺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素有鬼腳之稱的大漠劍客李歡歡。”“李歡歡,不是耍飛刀的麼?”我不解的追問,“孤陋寡聞的傢伙……。”
在另類客棧時,聽說過這個李歡歡,確有其人,可明明是耍大刀的愣是給整成玩飛刀的,看來是以訛傳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