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臂,嚴真一愣。
“別離火口那麼近,小心燙著衣服。”他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邊,嚴真猶豫了下,走到那裡坐了下來。
小王半蹲在那裡往火灶裡添柴木,嚴真看他蹲的難受,便撈過來另一個小凳子讓他坐。
小王哪兒受過這待遇啊,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半撐起身子連連稱不。嚴真被他這異常的反應囧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會放鬆下來。
“小王,還得給你喊個口號嗎?”嚴真笑著說,“一二三,坐?”
小王一陣窘迫,最終還是把屁股挪到了凳子上。
忽然小王一排腦袋瓜子,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兒:“遭了,還沒給威風餵食!”說著一溜煙就要往外跑,顧淮越叫住了他,“是你喂的軍犬?”
“是。”小王訥訥地答。
顧淮越頓時來了興致:“喂完食了牽過來看看。”
看著小王迅速離去的背影,嚴真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他那是緊張。”顧淮越笑了下,低聲說,火慢慢燃起,有淡淡的光從他臉上掠過,勾勒出那稜角分明的輪廓。在嚴真看來,他平時的表情就很少,經常就是面無表情,可是自從來到這裡,自從踏入七連,他卻柔和了許多。
“這裡的大部分兵都很少回家,一年回一次那算是勤的了。在我當新兵的時候一直流傳這一句話。”顧淮越說,“進了西藏,就等於進了和尚廟。”
嚴真微微笑了下,“這裡就沒有藏族姑娘嗎?”
他緩緩搖了搖頭,“沒有,這裡海拔太高,路途太遠,地形也不算好,一般姑娘不到這邊來。”
所以說,別說一年,就算兩年沒見過女人的兵也有過。
嚴真的到來,確實讓他們又驚又喜。
“那你呢?”靜了一瞬,嚴真忽然開口。
“嗯?”他用火鉤撩了一下柴火,裡面迸發出細小的爆破聲,他一時未能聽清她的問話。
嚴真頓了頓,才再一次問出口,“那你在這裡當兵,是不是也很長時間見不到……外人?”
她悄悄偷換了概念,把女人兩個字生生吞了下去,可是顧淮越哪裡會聽不明白。他愣了一下,而後緩緩一笑:“我比他們時間可長。”
“嗯?”
“進藏以後,再一次見到異性已經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他有三年沒休假,這三年過年都是在哨所過的。終於家裡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沉不住氣了,一個電話到哨所把他挖了回去。用的還是“老太太病了”這樣粗製濫造的藉口,可是他還是信了。
年輕的時候總是心高氣傲,總以為自己夠強,渴望走得更遠一點。他以為他狠練三年掌握了各項軍事技能便能刀槍不入,其實不然。這世上,總有一些東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你繳了械。
比冷兵器更有殺傷力的是什麼?感情,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他回過神時,小王已經把軍犬牽了過來。不是什麼特殊的犬種,是一隻德國牧羊犬,一身黃白相間的毛。
嚴真好奇的是它的名字:“它真的叫威風?”
看到嚴真一再確認這個名字,小王就有些拘謹的答:“嗯,是我給它起的名字。它可厲害啦,軍區的軍犬比賽,好多項技能都比其他的軍犬強!”說起這個,小王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
顧淮越俯□,看著這隻軍犬,他把小王手中的球丟了出去,威風立馬撒丫子就跑,給叼了回來。
“養了多久了?”顧淮越問。
“十一個月。”
他笑了下,“嗯,不錯。”
小王拉著狗鏈,嚴真蹲了下來,用手試探著摸了摸威風的毛。這隻威風軍犬立馬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