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易敏之喝了一聲,把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易敏之嚇了一跳,瞪著大眼睛四處看了看,等明白過來是說自己的,她怒了,可是人在屋簷下,她又只好委委屈屈的爬下,然後又爬了起來,那慢吞吞的樣子讓聶祁宏心頭直冒火,隨手抓起桌上的硯臺砸了過去。
“哐!”
上好的歙硯在易敏之腳下碎開,她驚了一跳,見聶祁宏又抄起了牆上的弓箭來,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撩起裙襬幾步跨到聶祁宏身前指著他的鼻子怒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話都不說清楚一句就讓人爬下起來!這不是西山大營!我不是你的兵!做不到令行禁止!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做不到從你隻言片語當中就能明白你要說什麼!”
聶祁宏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大聲呵斥,他下意識的就要拉弓,手上的弓弦卻怎麼也拉不開,低頭一看,易敏之的一隻手死死的把弓弦給握住了,視線餘光所及,更是有一截白花花嫩生生的小腿裹在了雪白的羅襪之中,襪子上點綴了幾朵嫩粉色的桃花,他神情一僵,轉開了目光。
聶深在易敏之大步過來之時已然低垂了眼想要來個眼不見為靜,一個是師傅,一個是主子,他要怎麼做?看到那一截雪白的小腿,他腦子嗡的一聲已然不知道易敏之說了些什麼,下意識的就往門外走去。
易敏之見聶祁宏不說話,更加的理直氣壯起來:
“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是你的養的一條狗!說進宮就進宮!說出宮就出宮!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問問我願意嗎?我到這裡來我願意嗎?!!!”
易敏之每說一句話,聶祁宏的臉色便陰沉一分,屋子裡的溫度下降的驚人,聶深轉頭睃了一眼對恃中的兩人,這一眼讓他後悔莫及。
聶祁宏對他使了個眼色,聶深想要當做沒看見,奈何他是主子,他是奴才,他只能乖乖回去,站在易敏之身後揚起手來。
興師問罪說的興起的易敏之察覺到身後有動靜,轉頭就看到聶深揚起的手刀,她俏臉兒一白,喝道:
“你欺師滅祖……”
最後一個音猶在耳邊繚繞,聶深忐忑的看著新出爐的師傅再次軟軟的倒在自己面前,那截白生生的小腿因為裙子的垂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聶深看著易敏之,彎腰下去打算夾起她來送回蕊心院,聶祁宏突然說:
“你出去吧。”
嗯?
聶深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聶祁宏。
聶祁宏不自然的別開了臉:
“蕊心院人多眼雜,還是關到密室等著她把章程拿出來了再放出去。”
聶深疑惑的看向了聶祁宏:
“王爺,派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來。”
聶祁宏面色一板:
“她在我們王府還能翻了天不成?”
一句話駁斥的聶深無話可說,只好躬身退了出去,讓人把半死不活的紫陌送到內院桐雪處。
聶祁宏看著地上閉著雙眼的易敏之,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走到牆角的書架前,在地上踩了幾腳,牆壁無聲無息的劃開,他閃身進去,牆壁無聲無息的關上。
狹小的暗道裡每隔幾步就在頂上鑲嵌了龍眼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暈照在易敏之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姿色,淡淡的脂粉味兒飄入鼻端,聶祁宏低頭間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第四十八章 斷氣了
第四十八章斷氣了
桐雪安然坐在羅漢床上喝著茶水,地上跪著的張大家的已然沒有力氣哭叫了,只爬在哪裡抽噎著。
“夫人,已然問不出什麼了。”
燕舞讓人收回了細長的銀針,躬身說道。
桐雪搖搖頭,這些還不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