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的一個人,長得又漂亮,又能幹,人還溫柔體貼,又仁善,待誰都很好為什麼不攔著?”
易敏之瞅著藍藍:
“你又知道了?”
藍藍點頭:
“雖然那個時候我見孺人的次數不多,可是她對著誰都笑眯眯的,當初在西北,還有一個守將的夫人想要收她做乾女兒好為她保一門好親事呢。可惜孺人怕回頭安親王找他們家的麻煩就婉言謝絕了,真是可惜,聽說當初打算說給孺人的那個小將如今已經升了校尉了,再過幾年說不得也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呢。”
易敏之垂下了眼,對藍藍的話頗不以為然:
“那麼後來怎麼又做了王爺的妾侍?”
藍藍嘆道:
“咱們孺人命苦啊。”
易敏之一挑眉:
“不是王妃給請封了八品孺人了嗎?一個妾侍,放眼大周朝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有誥封吧?”
藍藍搖頭道: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我們孺人也是沒辦法,前頭有安親王的兒子惦記著,後頭王妃臨終前又先請封了誥封,等聖旨下來了孺人才知道呢。”
知道的晚了?易敏之心中嗤笑。一個貼身丫鬟,自家姑娘有沒有上摺子她都不知道?王妃病重她理當寸步不離才是,她不知道就怪了。第一次,她覺得桐雪這個人不簡單。
“安親王的兒子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孺人?”
藍藍搖頭:
“我怎麼記得清楚,不過聽人說,大概也就是王妃和王爺剛成親那會兒吧。”
易敏之:
“哦,那麼又是什麼時候在守將夫人要收她為乾女兒?”
藍藍立刻道:
“五年前啊。”
易敏之撇了撇嘴,不再多問,彎身拿起洗好的碗甩幹上面的水珠放到碗櫥裡去了。
藍藍看易敏之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沒個頭緒,忙跟在她身後打轉:
“你問這個幹什麼?”
易敏之瞅了藍藍一眼。她死心眼的認定了桐雪是個好人,自己再多說什麼不用管,遂只搖了頭,端起洗碗水“刷”的潑到了門外。
只憑著一首詩就要收人當妾侍,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惦記一個女人超過一個月,更何況算算時間,這都至少過去四五年的時間了,人家又怎麼可能惦記著她?她又不是國色天香跟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的大美人兒。
再者說了。就算她是個大美人兒,也沒道理讓人只見了那麼一兩面就惦記上那麼些年。
見易敏之不願意說,藍藍也不追問,熄了廚房的燈邊去守夜去了。
如今易敏之起的早,怕吵到清姐兒了就沒跟清姐兒一起睡,而是歇在了前頭的倒座。那裡給她自己收拾出來一個單間,出入不用進內院,也方便許多。
點上一根蠟燭,易敏之拿出了靜安王府送來的小包裹和一個藤編的兩尺多長一尺多高的小箱子。開啟包裹來看。裡面是一尺見方的盒子,約有四五寸高。也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上面只上了一層清漆。木頭的紋路清晰可見。
側面有一個純金的扣子,開啟來,易敏之的眼睛都直了。
慢慢一盒子的圖紙,大概是沒有壓實,蓋子一開啟,輕薄的宣紙便“嘭”的溢了出來,斜斜的散落在桌上,易敏之一張一張撿起來,每一張上面都畫著很漂亮的衣服。
而模特易敏之也很熟悉,就是貝姐兒,那些衣服或嬌俏,或端莊,或嫵媚,或清純,衣服的領口袖口的瀾邊兒都在一旁特別標註了要用什麼樣的顏色的線勾邊,什麼樣子的料子做地,什麼樣子的花,什麼樣子的繡工。
錯針繡、亂針繡、網繡、滿地繡、鎖絲、納絲、納錦、平金、影金、盤金、鋪絨、刮絨、戳紗、灑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