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窈悄悄叫過小盾牌,與他低頭耳語一番,小盾牌將信將疑地說,「非得支開我麼?還是、你故意想跟虞帥哥單獨一塊兒?」
「怎麼會呢?你也是帥哥啊!」
見小令箭一臉誠懇地說了這句他早就想聽到的話,小盾牌忍不住一扭頭、淺笑了起來,點點頭說,「好吧,那我聽你的。」
小令箭又說,「公子市或許想要利用這和氏璧興風作浪,宣太后只怕也不知情。若公子市得了玉璧,趙王定然以為是大王強搶玉璧、又不願換贈城池,只怕會發兵攻秦。大王不但得不到和氏璧,反而自吞黃蓮。」
「我明白。公子市覬覦王位已久,璧既已入秦,如若遺失,無論落入誰手,都是秦王負曲。」小盾牌沉著地拍了拍她肩膀,說,「我會見機行事,你也多小心。」
小盾牌轉身離開,隱入叢林,小令箭便也趕緊回去收拾了東西,與虞從舟一起繼續向東而行。
離開塋城半日,兩人肚中正餓,楚姜窈看見小鎮街頭有熱氣騰騰的饅頭鋪,那香氣向她撲來,她忍不住就要奔過去,卻被虞從舟一把扣住手腕。他故意嚴肅著臉說,「我們去吃麵條。」
「我想吃饅頭,好不好?」姜窈搖晃著小腦袋說。
「為何只吃饅頭?前面就有家麵館。」
「手邊就有個饅頭鋪嘛!」
「我喜歡吃麵條。」虞從舟執拗起來不管不顧,偏想讓她嘗些別的。
「但我喜歡吃饅頭。」姜窈也學起他的表情,皺著眉、抿著嘴。
從舟嘆了口氣,鬆了表情說,「好吧,」他有點無奈,「那就去吃麵吧。」
姜窈得意地點點頭說了聲「好」,說完才發現不對,趕緊改成搖頭,但已經來不及了,手被從舟緊緊扣著往那麵館拖去。從舟偏偏還得意笑說,「長幼有序,你自然該聽我的!」
楚姜窈心想,媽呀,這什麼人啊,長得是大美人,演得是大好人,做得是大惡人。她滿眼留戀地回頭又眺望了一眼那冒著熱氣的饅頭鋪。
但進了麵館,她見從舟吃得甚香,不由腸中轆轆,便也跟著吃了幾口,發現味道的確不錯,雖沒有饅頭的清香,但也有些說不清的味道。
只是吃完正欲離開,她忽然覺得頭沉沉重重,身體痠痛無力,還沒來得及說聲「有毒」,就已經倒在地上,腦海中最後閃過一念,
「居然這麼快就著了道… 」
兩人齊齊中毒,虞從舟體質強,比姜窈早醒許多。他睜眼打量四周,他們被關在一間地牢裡,兩人雙手都被拴在木柱上。從舟心忖,他們潛出鹹陽之事竟走漏了風聲、被秦王知曉?但為何一路行過那許多城關都未被阻攔?秦王究竟演得是哪出?
「這麼快醒了?甚好,省得我久等!」他聽見有人陰笑著踱進昏暗的牢室,隨即有士卒點亮了火把。他看清來人,一身玄衣,臉上三分貴氣、三分紈絝、還有四分陰毒。
從舟沒有見過這人,此刻心中仍摸不出頭緒。
那玄衣人將手指指甲一一掠過掛成一排的各式刑具,金屬與骨質相觸、發出叮叮之聲。他依然陰沉地笑著說,
「若不想受刑受苦,只須交出和氏璧。」
「休想。」 虞從舟冷冷地將那人的目光反盯回去。
☆、難辭其咎
那玄衣人看見他栗色的瞳眸,忽然有點發怔。他走近幾步,一瞬不瞬地盯著虞從舟的雙眼,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這容貌,倒有些像… 」
這樣的聯想讓他覺得有些冷,他立刻一閉眼,甩去一些回憶,心緒重又回到和氏璧上,
「怎麼,當真不想說?!」
他身邊一名軍士低頭抱拳道,「在下搜過他全身,的確沒有和氏璧。」
「我得來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