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遮得住視線、卻遮不住他誠心的內疚和一種與生俱來的溫良。
虞從舟腳邊的火盆裡擱著幾根長長的銀索,被炭火烤得發黑扭曲。趙郝再次敦促街市中人向他索債償命,但怒意沉浮中、百姓仍舊沉默。
或許是他眼角眉梢的清寒悲潤彷彿有一絲魔性,令人心生憐惜、猶有不信不忍。趙郝隔著刑臺瞥看了虞從舟一眼,心中怒嫉叢生。
趙郝狠笑一聲,
「這妖孽的東西,我倒不信、就沒有伏魔的圈了!」他轉身命副官取了黑布帶、去矇住虞從舟的眼睛。
黑布纏眼、這一招果然有效。人們不用面對那雙悲傷傾城的雙眸,心中彷彿卸了重壓,不一會兒,就已有憤恨交加的百姓,跨上刑臺、掄起火盆裡的銀索向他劈去,口中怒喊著「打死這齣賣兄弟的叛國賊子!」
銀索的末端被烤得極燙,每一次笞打,都輕易地鞭闢入膚、發出呲呲灼燒皮肉的微響。虞從舟雙手在鏈中一緊、直欲將自己刻入立柱中,那不間斷的陣陣劇痛懵得他心臟痺麻、猛然幾股熱血上湧、噎在喉間,他頸間悶出吤吤磨磨的竭響,聽來彷彿地獄磨石的轉動切回。
炙燙的銀索一次一次劈來、焦膚灼骨,不多時,空氣中瀰漫著腥爛的焦味、連他自己聞見都深深欲嘔。
唯一一點安慰、是雙眼被蒙上的那種漆黑墜夢的感覺。從前,窈兒也曾以黑絲巾矇住他的眼,那一夜,他抱著她從懸崖上亟亟墜下,與她一起飄浮在空氣中、幾乎忘卻了前塵後世。
那份不羈與自由、似乎人間從未有過,銘在他心頭卻再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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