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別在我發瘋的時候卻來見我!」
小令箭心頭像被利劍剜割,多年來種種心酸、懼怕、強忍、無助,一霎那間都匯聚在胸口,直悶得她喉間泛起血腥之氣。她哭著跪行兩步,貼近范雎顫抖的身上,側過臉靠在他肩頭。
「我沒有去做歌妓… 我真的沒有。」她雙手仍舊緊緊捂住他的耳朵,那一捂、隔去雷聲、也隔去她的語聲,「但我其實、比歌妓更不如……」
她知道他此時什麼也聽不見,所以才敢奢侈地說出、平日裡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說的話:
「淮哥哥,我… 我早就已經是個死士。每晚只慶幸著活過今日,閉上眼、又不敢揣測明天。
「我不想騙你的,但又怕你擔心難過。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我說不得。
「我也不想再騙從舟,我更不想害他。我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他,但是我捨不得。
「淮哥哥,求求你,不要為我這樣的人傷心煩惱。我只是一個吊在絞架上的虛魂。就算努力伸腳,也踮不到地了,就算奮力抬手,也觸不到梁了。唯一載得動我的,不過一根細繩而已。卻又偏偏系錯了地方……」
☆、情血雙刃
天明啟金星,雷匿無驚。
范雎漸漸清醒,發覺自己躺在床榻之上,身上蓋著薄被。他披上單衣,踱出草廬,水天之間僅剩一勾殘月。
小令箭已經離開。昨夜自己到底對她都說了些什麼,他不敢去憶想。她又對自己說了些什麼?他始終聽不清。
他沉沉垂下眼,余光中卻見一人、身著肅紫錦袍,立於兩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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