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那碗涼藥,輕啜一口,「李兌只怕、恨你更深了。」
「最好把恨王的那份也算到我頭上。從舟求之不得。」虞從舟聳肩淡笑。
「上個月你還在這裡對我說,隱忍蓄勢,頹然為攻。」
「那是對王說的。我自己,當然樂做眾矢之的。王忍下不做的、頹去無聲的,總要有人來擋來說。更何況,賣疆求和,簡直與跪地求饒、割袍求榮無異!」
聽到「無異」二字,鸚鵡兄忽然又興奮起來,搖的鳥籠晃晃悠悠,響亮喊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偕行!」
虞從舟聞言一愣,看著鸚鵡、目光朦朧。
少年時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中翻騰而起。王與他,兩人廊下樓上、嘻笑追跑,殿隅臺前、朗朗和誦。這般光景,今生唯一。
「王… 還記得?」虞從舟語音漸輕。
趙王笑著坐下,撫摸鸚鵡的尾羽說,
「縈縈在耳,歷歷在心。」
趙王清楚記得,六歲時,父王尋了一位太傅入宮,教他讀書讀經,那是最枯燥乏味的一年。不料時來運轉,七歲那年,那太傅又引了他的兒子進宮作他的侍讀。那粉雕玉琢的孩兒小他一歲,眉目流轉,童心輕靈。二人日日相伴,念書習字、騎馬射箭。他從此方才體會,何為歡笑有因,玢美無度。與他一起,再看書卷,也只覺連竹簡都潤透著瑩光,學海無涯,但行舟不苦。
那侍讀孩兒,便是眼前的虞從舟。
這首「無衣」歌謠,虞太傅只教過從舟,從未在他面前唱起。是從舟在紫竹林中對他唱過,他就再不曾忘。或許因為,那曲詞微亢、而曲調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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