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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年來,她不讓我去趙國找她,也不告訴我她父親姐姐家宅何處,只是和我相約,每年初春梨花開時在莫梨亭相見、以報平安。因為她知道初春時分,是每一年中她還能為我演最後一場戲的季節。每次與我分別,都是在春分之前。若她熬不過那一年的『命追』毒發、死於清明,至少也能讓我再安心一年,不到次年春天不會發現。」

鄭安平無言相勸,臉上憂慮卻更明顯。此時一盞燭燈恰好燃盡,范雎起身點起另一盞燈。房中漸漸起了苦澀氳味,鄭安平忽覺眩暈,不一會兒,已昏倒在地上。

范雎看著那盞燈,溫暖的光暈搖曳間似乎晃映著小令箭孩童般的笑容。她向來都是這樣,明媚盎然,就算鄙衣粗裹,也掩不了她的溫暖亮色。只是溫暖背後,涼苦都在她心裡。

范雎淡淡苦笑著,望著那張若隱若現的笑顏輕聲說,

「你騙了我,也騙了從舟,但騙得最深的人,是你自己。你的溫暖只不過是燒著自己的芯。

「我已欠你七年,不想欠你一生。如果我的命可以換你一粒解藥……你要替我自由。」

范雎從盒中取出那枚『命追』毒針,翻起衣袖咬進齒間,又用小刀割開上臂血脈,未有一刻遲疑,已將毒針刺入血脈深處。那一剎那,他頓覺血液發燙,渾身如受油煎火煉之苦,痛感緊緊扼住呼吸,令他猛然跪倒在地,血液仍舊在他心肺中沸騰熾烈。很痛,痛徹骨髓,但不斷折磨他的卻是心中另一個執念:

……小令箭受這苦時,才只得一十二歲。

淚水淌落,他漸漸失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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