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南宮曄身後的手下端上了兩個木盤,盤中是圓??的東西,被紅綢緞蓋著,南宮曄唇邊帶著邪魅的笑,雙手一齊拉下了紅布,頓時臺下大臣驚歎聲,妃子的尖叫。交織一片。斤尤助弟。
我瞪大雙眼,臉色蒼白,張著嘴,做不出反應,歐陽宮澈眉頭一皺把我拉進懷裡,輕撫著我的背。遮住我的眼睛,低聲說“綺嫣,不怕,沒事,不怕”
我聽到歐陽有力的心跳,他面如寒冰,眼中盡是殺氣,“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曄無視著亂成一團的場面,瀟灑的搖開扇子,半遮俊逸的臉,“國君不必動怒,三公主自然該是知曉,這是三公主在塵傾尋藥途中,冒犯三公主的縣太爺和其子高遠,真是該死。國君即位第一件事,便是問了他們的罪,為三公主討回公道,讓公主受驚了。”
歐陽宮澈冷冷招手,侍衛把人頭端了出去,又惹得眾妃一陣驚呼。
“三公主,這是國君讓屬下親手交給您的。”南宮曄正了臉色,我抬起頭,抖著接了過來,歐陽的眉頭皺起來,我輕輕開啟錦盒,一隻手繩,我錯愕的看向南宮曄,雪衣!這繩子除了男子漢和歐陽,只有雪衣有。
南宮曄解釋“但公主不必擔憂,新君即位,二皇子塵雪衣,自是回宮,不會有事。”
與子成說
南宮曄解釋“但公主不必擔憂,新君即位,二皇子塵雪衣,自是回宮,不會有事。”
我皺眉,雪衣走,怎麼會不知會我一聲?拿起手繩旁的錦囊,開啟,鳳印!他居然把鳳印送過來,鳳印旁還有一張紙條,這紙條我太熟悉,帶著銀色的神秘花紋,還有淡淡的墨香,“朕的皇后,玩夠了,為夫還等著你回宮。”
我只覺的一陣無措,微微心酸,他怎麼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我還在他的懷抱,我握著紙條的手在抖著,突然一雙手奪過了紙條,我張開口抬頭,沒等我思考,紙條已在歐陽的手裡化成灰燼,我呆呆的看著歐陽,歐陽眼睛微微泛紅,盡是風平浪靜下的憤怒,冷冷瞪著南宮曄。
南宮曄卻第一次恭恭敬敬的彎下腰,不過,卻不是對著歐陽,他看著我,說“合戰書已燒燬,三公主身為和親公主,也不必委身在這風澈,跟屬下回去,您將是塵傾最尊貴的女人。”
此話一出,我愕然了,怔怔看向歐陽,臺下一片譁然,這次的會宴算是徹底亂了套。
歐陽的臉色更是難看,俊朗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寒冰,南宮曄過分了,歐陽不是誰都可以冒犯的,他觸犯了歐陽的極限。
歐陽突然鬆開我的手,一個飛身,抽出佩劍揚在南宮曄的脖子上。
“住手!”火光電石間我已經站起身,喝止,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是墨澤的得力助手,當時,這個念頭盤繞在我的腦海。
歐陽宮澈的劍沒有放下,只是緩緩看向我,眸中蒙上一層灰霧,暗啞著聲音“你想跟他走,對不對?”
南宮曄笑了,笑的不明意味,眼睛裡全是耀眼的光芒。
我拿起了三顆深海彩芒,細細摩挲,那種圓潤溫膩的觸感,還有我親手刻上去的字,我還記得那時那刻的我,滿腦子都是墨澤,一個人傻呵呵的在床邊笑,看著牆上的深海彩芒,邊看邊樂,刻了一整天,那深海彩芒特別硬,我刻上這十個小字,斷了自己也記不清的繡花針,手上也佈滿細小傷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邊哭邊笑,我說我要留一輩子,等我和他老了,就留給孩子們,我還記得,墨澤摸著我的頭髮笑說我傻時,兩顆紫色的瞳眸,就像水中發光的寶石一樣澄澈耀眼……
可現在……我溼潤著眼睛,咬著下唇,手緩緩側起,三顆珠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彈落著,每一下,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讓我有種絕望的窒息感。
南宮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