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問誰？箐箐，還是我的父親？&rdo;他哼笑一聲：&ldo;他們如果肯說實話，我何必來找你，可如果你也不肯說，是不是證明你們一起隱瞞了什麼秘密？&rdo;

&ldo;怎麼可能。&rdo;

沈黎初後來想，也許他們是不希望賀子謙想起過去，所以抹殺了他的記憶，賀箐箐有多討厭自己，她是知道的，誤會這麼深，再也解釋不清楚了。

&ldo;賀總，他們唯一沒有告訴你的，就是跟我分手的事情了，不過因為我們是秘密交往，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希望你別糾結這個事情，反正現在都有自己的未婚妻了。&rdo;

&ldo;敷衍我？&rdo;

&ldo;你到底想要聽什麼答案？&rdo;

&ldo;車禍的時候，你在哪裡？&rdo;

賀子謙站起身來，兩步走到她身前，原本坐在床上的自己一下子變得弱勢，不得不抬起頭才能看直視他，這種被居高臨下掌控的壓迫令人呼吸困難，她緊張得手心滿是冷汗。

&ldo;我……&rdo;

她聲音彷彿被卡在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

車禍的事情是她這輩子的噩夢，那一幕太可怕，她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可是最後他們都活下來了，只是以不同的方式，他徹底忘記自己了。

&ldo;不敢說嗎？&rdo;

他單膝跪在床上，鼻尖幾乎貼在她臉上，沈黎初耳根發熱，尤其是這樣緊張的時候，她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賀子謙抬起她下巴，強迫與其對視：&ldo;初初，你告訴我，到底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這個熟悉的稱呼，讓她猛然心跳加速，血液竄上了頭頂，閃躲的眼神裡頃刻間蓄滿了霧氣，賀子謙鬆開手，將她抱住，下巴擱在她頭頂安慰：&ldo;對不起，我不逼你了，別哭。&rdo;

她貪戀懷抱的溫暖，卻也知道他們回不到過去，強迫自己冷靜，將人推開：&ldo;賀子謙，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你找到這裡來，也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現在我再說一次，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rdo;

賀子謙見她一下子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心裡是不舒服的，明明剛才態度已經變了。

&ldo;你說分手，只是單方面的措辭，對於我為什麼出車禍，你是知情者吧。&rdo;

&ldo;是。&rdo;

他猛然一驚，涼涼的笑：&ldo;終於承認了？&rdo;

沈黎初說：&ldo;我不但知道，當時我就在車上，我們兩個當時因為分手的事情鬧開了，所以才會出現意外，你滿意了嗎？&rdo;

賀子謙目光凌厲，再次強迫她抬起頭來：&ldo;看著我，你告訴我，當時在車上的人是你？&rdo;

&ldo;是，就是我，是我害你受傷，害你失憶，有什麼怨恨可以儘管沖我來，也不要對我心存幻想，你潛意識裡頭記得我，其實不過是因為你恨我，就是這樣。&rdo;

&ldo;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rdo;

她啞然失笑，這個霸道的男人啊，這種時候都不忘記來找罪名給自己按上。

&ldo;可多了，一樁一樁數不過來，所以我們才分手了。&rdo;

&ldo;不可能。&rdo;

這個女人謊話連篇，他不相信是這樣，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他無法忽視心底的渴望，他更不相信她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ldo;事實就是這樣，不管你信不信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