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讓思想衝破牢籠。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趁熱打鐵才能成功!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一切勞動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蟲!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血肉。一旦把它們消滅乾淨,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剛唱完國際歌,孫毅飛又起了個頭:“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組成我們新的長城。唱!”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又在人群中釋放出他的力量。
低沉雄壯的歌聲,先是在黨員中,繼而在團員裡,緊接著全連圍攏過來,跟著孫毅飛的指揮放聲唱起來。歌聲順著路基傳播,一群群赤裸黝黑身軀的漢子,站起來,挺起胸膛,揮舞緊握的拳頭伴奏,臉色嚴肅莊重,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儘管歌聲並不美妙,甚至有些走調,但它強大的震撼穿透力,深深刻在每一張激動的臉上。
歌唱完了,邢志武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剛才孫毅飛召集黨員開會唱歌,他還不以為然。國際歌,國歌,他記不清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唱過了,甚至歌詞都有些模糊。現在,不知是歌詞還是旋律在體內的攪動,他突然覺得眼睛有些溼潤,一股激情在胸中噴發盪漾。
與邢志武有同感的,遠不止他一人,不少人還在心裡反覆唱著:“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他們激動的臉上,在相互交匯的眼神中,透出堅定的信念和信心。
劉長河臉上冒著虛汗,抬著沉重的土筐,用微微顫抖的雙腿,沿著路基的斜坡,衝向路基上方,他腳下一軟,跪摔在路基的斜坡上,險些被滑落的土筐砸著。孫毅飛上去扶起他:“小劉,你還在拉肚子,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跑工地來了?快回去!”
劉長河的眼睛溼潤了,他站起來哽咽地說:“指導員,我真沒用!”
孫毅飛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是好樣的!我知道你的心情,別責怪自己,報答家鄉有的是機會,先養好身體,聽話!快回去休息!”
劉長河執拗地說:“不!我不回去!這種時候回到家鄉,豁出去我也要做點啥!不然,將來還有什麼臉面回家?”說完,顧不得彈去身上的土,又頑強的把土筐拖上路基,繼續一趟趟抬土。
“二排長,你回去吧!來的路上你就鬧肚子,這麼一會兒,你都往小樹林裡跑兩趟啦!好漢也經不住三泡稀!何況你還在發燒,底子再厚也不能這麼折騰,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們排我替你照看著。”李中海心痛地勸二排長。
二排長擠出笑臉,說:“咳!拉去吧!不把那點兒東西拉乾淨,好不了!反正不會把腸子拉出來!正好減減體重。”
大地在數萬名軍人的跑動中抖動,路基在一層層增高,一段段銜接起來。來回忙碌奔跑的人影,像是一個個跳動的音符,在兩條長長路基組成的線譜上,譜寫一曲動聽的樂章。
李忻光著膀子,擺弄著自己的軍裝,試圖看看軍裝能不能站立住。李中海看著他的動作,說:“一班長,幹什麼呢?耍雜技啊?”
李忻笑著說:“沒有!副連長,衣服上的汗鹼太多,硬邦邦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