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軍人拋家舍業的犧牲精神,就是軍人用自己生命承諾的,對祖國,對職業的忠誠。”
“也許我們離開這裡以後,不會再有人來給他們掃墓,甚至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可你們要記住!不僅僅是因為是他把你們帶進部隊。他是真正的軍人,沒有這些人用生命告訴你們,應該如何做一名軍人,你們永遠也不知道,軍人是個什麼樣的職業。”
韋洪和幾個新戰士,注視著許有亮的墓碑,看著墓碑上許有亮微笑的照片,久久沉浸在回憶中。雖然,他們還不能完全理解孫毅飛話中的全部含義,但看著眼前的墓碑,軍人和職業的概念,卻讓他們第一次,和自己的人生聯絡起來。
孫毅飛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酒,撒在許有亮的墓前,戴上軍帽,向許有亮的墓,莊嚴的敬軍禮,幾個新戰士,也跟著孫毅飛敬禮。
王春明坐在帳篷的大通鋪上,呆呆想著心事。早上,新兵營分兵的一刻,還歷歷在目。他和賈軍都是來自縣委大院,賈軍學開汽車倒沒什麼,但他終歸是新兵中的佼佼者,這讓王春明感到自己被例入另類,起碼是不能和賈軍劃等號。這些要是傳到家裡,即使父母不說什麼,也會讓自己的面子不好看。可王春明怎麼也沒想到,也是最不願意得到的結果,孫毅飛,這個唯一在大庭廣眾面前,多次羞辱過自己,也是自己從心裡感到懼怕的人,竟會把自己要到他們連隊。是恨,還是怕,王春明自己也說不清楚。
剛剛宣佈過分配名單,其他新兵都在告別,王春明衝動地找到孫毅飛,問:“賈軍能去汽車連,我為什麼不能去?你偏心!我不去你們連!”
孫毅飛在和文書清點新兵檔案,抬眼看了一下王春明,漫不經心,帶著嘲弄的口吻,說:“為什麼?問的好啊!你怎麼不問問,你為什麼應該去汽車連?我是有偏心,所以才要把你帶走。怎麼?不想跟我走?實話告訴你,你哪個連也別想去!看來,你我還要繼續打交道,這也許是命中註定的事。有牢騷?沒關係,跟我回到連隊慢慢發,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啦!”
喪失了家鄉地盤上父母勢力的依賴,沒有了狐朋狗友的擁戴,多次領教了羞辱,王春明哪裡還有勇氣反抗,沮喪的跟著孫毅飛坐上卡車。
卡車駛上山路後,蜿蜒崎嶇,一個接一個的急轉彎,使王春明的心越收越緊,車下的公路,好像預示著他將來的曲折道路。車到一連停穩後,王春明的心裡還在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機械地站在隊伍裡等著分班,連正視一下老兵們歡迎鑼鼓的心情也沒有。
孫毅飛來到隧道口,和連長邢志武笑嘻嘻地聊天。邢志武身上穿著破舊的工作棉衣,頭上戴著安全帽,腳上穿著高筒水鞋,手裡拿著大號手電筒。
孫毅飛從口袋裡拿出從南方帶回來的香菸正要開啟,邢志武看見後,忙說:“喲嗬!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吸菸了?我怎麼不知道?什麼好煙?還是帶錫紙的,快給我根嚐嚐!”
孫毅飛笑著說:“不吸菸還不能買嗎?要不是看你老兄一天到晚卷大炮,抽菸屁股,我才不買呢!有錢我多買幾本書看好不好?”
“哎喲!是給我買的?謝謝!謝謝!正好快斷頓了,我這兩天正犯愁呢,還是指導員想著我啊!”邢志武趕緊從孫毅飛手裡接過煙,迫不及待取出一支抽起來,一口恨不得抽進去半支,他使勁把煙吸進嘴裡,抬起頭,眯著眼,半天都捨不得吐出來,全身心享受菸草的香味。
“真香啊!好長時間沒抽過這麼好的煙了。”邢志武眼睛盯著菸頭,兩個手指捏著最後一點點菸屁股,貪婪的一口接一口,嘬著快要燒到手指頭的菸頭,直到煙再也無法捏住,才戀戀不捨地扔掉。
“瞧你這點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