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理應可以相助師兄!
雲冽終於再度揮劍,徐子青的心潮亦是一陣澎湃。
當是時,冰冷的劍光直衝雲霄,一劍過去已是落下數顆獸頭,可雲冽卻毫不遲疑,大步向前,劍鋒所指之處,莽獸盡皆殞命。
徐子青並未在原地等待,他緊跟其後,寸步不離。
雲冽出手固然霸道強橫,步步碾壓,但徐子青卻半點不懼,反而將青雲針不時爆發,為他師兄謹守後方。
如此徐子青一針殺一獸,雲冽則一步斬十頭,不多時,周圍已是屍橫遍地,血水凝成血霧,再濃郁時,就落下成雨。
在這時,此處已是血雨腥風,掀起了巨大的劍氣風暴。
然後雲冽開口:“子青,放出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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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應聲抬雙手,當即掌中竄出兩根藤蔓,“簌簌”有聲,隨風化為八支,自兩側包抄而去,正是把他與雲冽都圍在了當中。
像是早已有了什麼默契,容瑾才分作兩邊,就將各邊四條藤蔓呈扇形往四處划動,左右環繞,又把許多三角莽獸全都圈在了外圍,並不使一頭能步入中間。
因而如今雲冽所直面的,便只有那五頭四角莽獸了。
徐子青見狀,心裡微微一動。
他方才只在容瑾出來後生出一個念頭,不想它便依言而為,如此順應他的心思,已是同他有了極佳的配合。
想必這就是《萬木種心大法》的作用,容瑾為他本命之木,也會隨著實力增長而與他心意更為相通。
明白了這些後,徐子青登時極為歡喜。
如此下去,容瑾能聽他所言,就不必再怕它力量太強而反噬,唯獨只需要擔憂容瑾食用血食太多,生出的戾氣影響他自個的心境、墮入邪魔道,其餘之事卻是無需多想了,容瑾的本能也可被他限制。
容瑾動作極快,藤蔓一甩就纏住數頭莽獸,每一頭都被葉苞刺透,大口吸食,而隨著莽獸的血肉流失,諸多藤蔓也更加紅豔,甚至肉眼可見地變得粗壯起來。到後來,哪裡還是同以前那般的細藤?都已然圓潤如切開的鴿卵一般。
如今的葉苞自綠豆大長成了黃豆大,顆顆分明,而藤蔓前端那一個,更是已然接近指腹大小,每逢吞噬時,就好似吸盤,極是駭人。
很快那八條藤蔓上便都吸住了十多頭的莽獸,每一個葉苞都在瘋狂吸食,待一頭被吸盡,就換作下一頭,留下了滿地的莽獸內丹,可無數堆積的莽獸骨皮。
這般可怖的景象,比起雲冽曾經以劍氣縱橫所造就的,也不遑多讓了。
徐子青眼見容瑾吸食了那般多的莽獸,並不擔憂什麼,然而他此時卻也抽不出手來相助師兄,只因容瑾吸盡血食後,也生出了無邊木氣來。
但這木氣中,就正如徐子青所想的,終究也帶著兇戾之意。
到底是因著這些莽獸的修為與徐子青相當,待它們被活活生食後,所餘下的血煞之氣,自然無法輕易消除,就非得由他自己化解才可。
這也是收服了嗜血妖藤後所必要之事,立即解決方為正道,否則這等邪祟之氣在體內積累得多了,在日後影響就更大了。
因此徐子青朝前頭看了一眼,只見到師兄與五頭四角莽獸正面對敵而不落下風,就放了心,抬手把髮間的竹管取下。
這根竹管於這半年間,也被他煉製數次,與他心神相連也越發緊密,這時被他握在手裡,不消送入太多真元,已是煥發出濛濛青光,瀰漫出精純的木氣。
徐子青略想想,回憶起前世纏綿病榻時的事來。
因體弱不能出門,故而也曾學過一些樂器,其中對他負擔最小的笛子,也是他最常習練的。只是因著到底需要用氣,那時他吹起笛來斷斷續續,難以為繼,不過是自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