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雖然跟張檬說了不多管閒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的本性使然,不能不聞不問!
於是,他就走了過去,喝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打人?”
何三本來已經抬起了腳正準備往小周的身上踢,聽到陳慶東的話,便把腿收了回來,臉色陰沉的打量了一下陳慶東,又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紅色牧馬人。
何三混了好幾年社會,眼力勁還是有的。他看得出來陳慶東器宇軒昂,身上還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顯然不是一般人。而且,何三也認識那輛車是牧馬人,這種純進口的硬派越野車售價要好幾十萬,而且十分耗油,能玩得起這種車的人,非富即貴!
“你是什麼人啊?”何三問道,雖然他還是陰沉著臉,語氣也有些不善,但是心裡卻有些打突。
“你們是什麼人啊?憑什麼打人?”陳慶東不答反問道。
何三指了指胳膊上的紅袖章,說道:“我們是公路稽查科的人,這輛客車的運營手續不全,而且還超載,我們依法對他們進行罰款,他們不但不交罰款,還暴力抵抗,所以我們才進行自衛的。”
小周從地上坐了起來,罵道:“你放屁!我們的手續都齊全,也沒有超載!你們也不是公路稽查科的,就是攔路收線錢的流氓!我們買這條路線的運營牌照已經交過錢了,憑什麼再交給你!?”
何三揮了揮手,做出一個威脅的動作,罵道:“你小子給我閉嘴!”
陳慶東問道:“你說你們是公路稽查科的,有證件嗎?”
何三示意了胳膊上寫著“公路稽查”四個字的紅袖章,說道:“你看這個不就知道了嗎?”
陳慶東道:“這算是什麼呀?一個袖章而已,隨便一個廣告公司都能印。你說你們是公路稽查科的,那就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何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慶東,又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陳慶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甭管我是誰,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如果你還用這麼土匪的法子收錢,進看守所是早晚的事!”
何三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另外一個留著小平頭的小子卻看不下去了,指著陳慶東罵道:“你他媽的誰啊!敢管我們的閒事,不想活了吧!”
如果放在以前,碰到這樣的流氓,陳慶東早就想辦法收拾他們了。但是現在,陳慶東的心裡卻有些淡然,不太願意跟這些小流氓一般見識,便冷冷的說道:“你注意你說的話,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囉嗦,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走,以後也不要再做這種勾當了。”
那個小流氓還想再說話,何三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看著陳慶東說道:“行,今天我給你這個面子,但是山不轉水轉,咱們以後有見面的時候!”
陳慶東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他。
那個小流氓似乎有些不甘心,說道:“三哥,真就這麼走了?”
何三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慶東,道:“走了!”
陳慶東也沒有阻攔他們,等他們離開之後,陳慶東上前扶起了老周,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老周是個將近五十歲的人了,跑了半輩子的車,也是有些眼光的,他當然也看出了陳慶東不是一般人,便非常客氣的說道:“沒事,沒事,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爺倆肯定得被打個半死!”
小周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摸了一把嘴上的血,說道:“他們太他媽的欺負人了!下回我就在車上藏把刀,要是他們還敢來攔車,我就跟他們拼了!”
老周道:“好了,別說了!”
陳慶東看了看小周,又問老周:“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嗎?”
老周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