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共一百八十三兩。
她從裡面拿出十兩銀子,給了靜姝靜菡各五兩,誠心道:“你們這些日子跟著我委屈了,我是個無用的,也沒什麼可給你們的,這些銀子做些衣服穿。”
兩人一聽這話忙跪下了,靜姝眼圈都紅了:“奴婢不覺得委屈,跟著姑娘是奴婢的福分,倒是奴婢沒本事護姑娘周全。”
靜菡亦道:“姑娘待奴婢們極好,奴婢們不委屈,若是姑娘不嫌棄,奴婢願意伺候姑娘一輩子。”
方菲玥忙扶了兩人起來,笑道:“倒是我說錯話惹你們傷心了,可莫哭了,不然我可不知怎麼給你們安排事了。”
靜姝忙止了淚,和靜菡一起扶了方菲玥坐下。
方菲玥這才細細道:“將各屋送的禮都仔細記下,還有這銀子統共剩下一百六十二輛,靜姝你仔細收著,往後用銀子的地方不少呢!”
又對靜菡說:“你是跟過老太太的人,規矩必定是極好的,好好教教這些丫頭們,沒得到時候招惹是非。”
兩人均道了一聲是。
只聽得她又吩咐道:“我近身的事你們都仔細些,這些丫頭沒清楚底細之前莫要往屋裡放。”
主僕三人又絮絮說了一些瑣事,方才歇了。
第二十一回 凝華院品茶
方菲玥昨日搬家一日勞累,就睡得有些沉,次日清晨被靜姝輕輕叫醒。
穿戴完畢,卻是柔藍槿白在淨房伺候。
她洗了臉,柔藍立刻遞上潔淨的白帕子擦手,又端了銅盆出去,槿白則笑著遞上漱口水:“奴婢怕姑娘用涼開水覺得冰牙,特意兌了些熱開水。”
果然,漱口水溫溫的,含在嘴裡很舒服。
將漱口水吐在痰盂裡,用帕子擦擦嘴角,方菲玥含笑道:“確實比平常舒服,你費心了。”
槿白低下頭,眼裡明光一閃,笑說:“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
方菲玥笑著目光卻冷下來,因為進淨房前她分明聽到是柔藍吩咐槿白在漱口水裡兌些熱水的,槿白競將功勞算攬在自己身上,又急功近利,可見此人不可用了。
如此想著,她還是面色不改地對著槿白淡淡一笑:“先下去吧。”
出了淨房,便帶了靜姝去劉氏處請安。
現在她獨居韶離館,自是和在老太太的暖閣裡不一樣了,那時候可以等到劉氏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順便給劉氏請安,現在自然要先給劉氏請安,然後再由劉氏帶著去給老太太請安。
出了門,繞過一個小花園,又穿過一個抄手遊廊,經過二姐住的怡月軒,再走過一條平坦的石子路,方才到了夫人的凝華院。這是方菲玥回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進劉氏的凝華院。
進門就見五間正方,左右兩邊各有三間耳房。院子裡有三四個小丫頭正在灑水掃地,廊下站著劉氏身邊的暢音和念音,兩人見她過來,忙笑著打起簾子,“三姑娘來了。”
她笑道:“母親可起了?”
“夫人剛起了,正由大姑娘二姑娘陪著說話呢。”
她才想起今天是二姐禁足滿日的日子。
進了門是一個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座屏風,念音引著方菲玥繞過屏風,進了東暖閣屋內豁然明朗起來。
臨窗大炕上鋪著天青色撒銀花錦墊,正面設著同色靠錦背,放著竹青色引枕,炕中間放著黃梨木圓腿炕桌,底下左右各放了四張黃梨木添漆描金靠背椅,每兩椅中放著四方高几,上頭擺著汝窯美人觚。到底是主母正房,屋內雕樑畫棟,擺設精美,自是別處不能比的。
大姐坐在靠劉氏跟前的靠背椅上,正悠悠品茗,聽她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二姐本是靠在劉氏懷裡的,見她進來,站起來冷哼了一聲坐在了大姐下首。
方菲玥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