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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代,餐飲業很發達,酒館經營者頗有創意,常把酒罈放在店前壘起的高臺(壚)上做廣告,壚前還站著漂亮美麗的女子攬客,人們喜歡光顧街頭酒館。
例如卓文君。
《史記·司馬相如列傳》記載,才子司馬相如與美女寡*婦卓文君私奔後,變賣了車馬等物,在四川臨邛開了個小酒館,“文君當壚,相如滌器”,司馬相如洗盤子,卓文君在店前的酒罈旁攬客。
可見後世有魯迅所說的豆腐西施,漢代就有卓文君當壚賣酒,都是做生意的策略。
漢代的酒館為了吸引消費者,一般都會用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做服務員。
漢樂府詩《隴西行》中就描寫了一位“陪酒小姐”,此女長得相當漂亮,時稱“好婦”,既陪酒也賠說話開玩笑,就是調劑酒場氣氛的。
原詩如下:
好婦出迎客,顏色正敷愉。伸腰再拜跪,問客平安不?
請客北堂上,坐客氈氍毹。清白各異樽,酒上正華疏。
酌酒持與客,客言主人持。卻略再拜跪,然後持一杯。
如此可見這些“好婦”是和歌姬舞姬不同的,只是負責陪酒陪說話解悶子,而沒有“其他”業務。】
第 145 章 隱忍不發
【朋友們,週末愉快,闔家歡樂!】
這女子撞倒了槅門和男子辱罵踢打她也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苟參一看這打人的男子在邴吉當天壽誕上見過,聽張敞的介紹,好像是叫張臨,是富平候張勃的兒子。
而張臨身後站著的一個人苟參就認得準了,這人個子稍微矮點,方臉橫眉的,是廷尉於定國的兒子於永。
於永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卻沒見過,想來也是名門之後。
苟參本來離門口坐的最近,看到有人打擾自己和楊惲幾個喝酒,就要站起來訓斥的,可是看清了張臨和於永,眼睛探望的時候又好像看到了遠處像是申不同的兒子申公權的身影,就坐著沒動。
張臨這時又在女子身上踹了一腳,這才抬起頭看看屋裡的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苟參,但是張臨並不認識,雖然苟參穿著官衣,但是長安城像苟參這樣的小官吏猶如過江之鯽,誰知道苟參是什麼人,穿官衣喝酒也不犯大漢律條,然後張臨又看向了朱博、張猛、甘延壽和楊惲。
張臨的眼睛擠了一下,這幾個人裡,他唯獨認識光祿勳楊惲,只可惜,這個光祿大夫還是曾經的,已經被天子革職貶為庶民了。
沒了爪牙的老虎不如貓,因此,張臨鼻子裡又哼了一聲,站在那裡不語。
張臨在打量屋裡眾人的時候,屋裡的人也在看張臨一夥,張臨的身後站立的於永除了不認識苟參外,其餘人他都見過,這會就臉上尷尬的朝著屋裡的人拱手,說:“各位,這位是富平候的公子張臨,他在外面遇到這歌姬,想要她陪酒,這女子卻不給面子,就有了磨蹭,驚擾了眾位,請海涵。”
在先秦之前,只有諸侯王的兒子、女兒才能被稱為“公子”,如今這個稱呼已經氾濫了,稍微有些身份的年輕世家少年都可以被稱為公子。
苟參一聽,心說這個於定國的兒子於永要麼是真的迂腐老實,要麼就是一個非常滑頭的人,他自己跟在張臨的身後看著張臨打人,沒有絲毫的勸阻,就是在瞧熱鬧,這會也許覺得屋裡的人不好惹,就將張臨的底細給露了出去,就是讓屋裡人有火氣朝著張臨去,跟他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地上的女子這時又爭辯著說:“我不是什麼舞姬,你們如此蠻橫無理,打人行兇,等著京兆尹來捉拿!”
張臨一聽哈哈大笑,而於永和那個青年卻臉上古怪。
原來張臨和於永、京兆尹申不同的兒子申公權還有幾個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