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把這封信交給你父親,莫要忘了!”
他本來打算走一趟冷府,冷熙在這裡,自然不需要了。
冷熙斂起先前的神情,面容很是嚴肅,凝重道:“世子大可以放心,我定會把這封信交給家父的。”
“冷熙父親是你的人?”回去的路上,君遙忍不住開口詢問。
“冷熙的父親得罪了我的那位大哥,一度被他逼得走投無路,是我設計救下他滿門,最後他協助我扳倒了大哥,算是報了他的仇。”
司墨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道:“看到那裡了麼?”
君遙隨著他的視線,入目的是一座破舊的院子,蕭條至極,與此處繁華的街道格格不入,相差甚遠。
“那裡是……”
“那裡?”他譏誚說道,隨即冷冷一笑,眼底的譏諷之意更濃了,他的聲音很輕,輕到一陣風便能吹散,卻真真實實的傳入她的耳中,清晰無比。
“是我的那三位兄長居住的宅院啊!瘋子,傻子,殘廢,怎能在人前丟臉?太丟鼎北侯府的臉了,因此我另外找了個地方安置他們,保他們活的長長久久。”
君遙聞言,其中又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還摻雜說不出的惡毒,她怔怔的抬頭,眼前的男子俊美如天神,他的神色是猙獰如修羅,那種嗜血的陰狠愈發的濃重了,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
她記得他雖然行事不擇手段,狠辣了些,可是很少會露出今天的這種神情,像是……像是被什麼操縱了一樣,沒有神智,沒有感情,宛若站著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個玩偶,無情無心的玩偶。
怎麼回事?她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升起,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君兒,要去看看麼?”司墨昭看向她,笑意盈盈的發出邀請,依舊是熟悉的寵溺溫暖,方才的那一幕不過是她的錯覺。
但她清楚那絕對不是錯覺,絕對不是!不安感是如此的強烈,她無法忽略。
“好吧。”她想看看那三人變成了什麼樣,證明她看到的不是假象。
那座院子在小巷中間,儘管在街上看著,好像是近在眼前的,若要走過去,還是有段距離的。
風吹過院子的木門,發出吱呀的頹廢聲響,門前積了厚厚的樹葉,延州正是秋季,枯黃的落葉落得滿地都是,愈發的蕭瑟。
司墨昭微微一笑,推開了木門,院子裡沒有一人,然而一股子臭味從前方的屋子裡傳了出來,君遙心中已然有了隱隱的猜測,待到他推開屋門,令人作嘔的更重的惡臭味飄來,她仍舊是皺起了頭,看清裡面的情形後,大為驚駭。
屋子非常黑,司墨昭走到一邊點亮了殘餘的油燈,微弱的光線照亮了這一室的黑暗,地上依稀可見有三團物體,與髒汙的地融為一體,再走近些,才能看清是三個人。
他們全部蜷縮在地,距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是幾床破舊的棉絮,惡臭味正是從那裡傳出的,藉著油燈的光亮,上面是變黑的汙漬,還有排洩物的跡象,相當的噁心。
大約是感覺到了有光,其中一人醒了過來,他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司墨昭,嘴裡嗚嗚嗚的說著什麼,君遙震驚的發現,他的舌頭被割掉了,所以才不能發聲。
他匍匐著爬過來,四肢全部都廢了,不得不像動物般一點點挪過來,格外的��恕�
“二哥,最近可好?”司墨昭笑得溫婉謙和,可看在對方眼中不亞於惡魔的笑,他眼中有怨毒,有畏懼,有恨意,交織在一起,猶如一支支利箭刺向對面。
“看起來還不錯呢,和大哥還有三哥一起,不是合了你的心意?”
正在此時,另兩人也醒了過來,一人傻笑起來,另一人瘋瘋癲癲的四處亂跑,三人的慘狀,著實嚇人,君遙轉頭凝視司墨昭,他嘴角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