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拜訪了一番。張君瑤伶牙俐齒的,只幾句話就讓原來不大待見側妃的楚王妃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然後又晃點了她幾句,透露了晚兒表妹的生辰邀上了惟芳長公主,曹家的意思,大有攀上惟芳長公主,借勢求個指婚的意思。末了張君瑤微笑著說道:“我這個表妹是個有福氣的,若能真求到太后指婚,那便是嫁入王公府第,也有了幾分硬氣了。”
楚王妃當時聽了眸光便閃了幾閃,卻只是抿唇一笑,並未接話,待張君瑤走後,才立即使人去宮內打聽,果然聽說曹家遞了請柬給長公主,她立即讓人將請柬壓一壓,待今日上午再送到長公主的面前,自己則挑了時辰,著接近於品級大服的正裝,上曹府來做客了。
府中來了位這麼尊貴的客人,老太太有些摸不著頭腦,又隱隱有些明白,當下不敢怠慢,親自迎了出去,請了上座,又用最好的茶水、果品來款待。張氏和武氏、及何語芳、曹家三姐妹都被留下陪楚王妃,張氏儘可能不著痕跡地小意奉承著楚王妃,說不上幾句,便將話題往女兒身上繞,曹中雅也表現得十分出彩,將嚴嬤嬤教導的禮儀全數用上,讓楚王妃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客套地讚美了幾句,只是那欣賞的笑並未到達眼底。
此時俞筱晚尚不知家中來了這麼一位貴客,正在衣鏡前換裝。
“是不是太薄了?”俞筱晚扭了扭腰肢,左右看了看道。
這身月牙白齊胸瑞錦襦裙,整幅裙的面料是織暗瑞雲紋的,用銀線滾了邊,裙襬和袖口處繡了幾朵淡黃的芙蓉花,粉粉的,正襯她的年紀,又不會顯得太過豔麗,只是鏡中人顯得這般窈窕,讓她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沒有夾棉,可能是這點,才顯得她纖腰一握,比身邊的人都要纖細些。如今才初春,春寒料峭,她實際是比較怕冷的,習慣多穿一件。
趙媽媽和初雲初雪都覺得好看,笑道:“不薄,像這樣的宴會,您又是主人家,穿多瞭如何待客?宴席擺在昭月閣,老太太一早兒吩咐燒地龍,很是暖和,小姐在園子裡披件狐毛皮裡子的披風,到昭月閣再脫下便是。”
說著,趙媽媽便讓小丫頭去取了披風過來,給她繫上。俞筱晚覺得暖了些,又瞄了一眼鏡子,便就這樣裹著披風,眼瞅著沙漏,待客人們上門。
先上門的竟是嚴嬤嬤,俞筱晚忙迎她坐到短炕上,初雪奉上了手爐。嚴嬤嬤擺了擺手,笑道:“屋裡有火盆就夠了,我沒那麼怕冷。”說著將手中的小包袱遞給俞筱晚,示意她開啟,裡面有一件薄棉銀藍色宮緞五福紋比甲,一隻內外翻毛的袖筒,“比甲是你師傅做給你的,袖筒是我做的,手藝自然比不得你師傅,好在皮毛尚可,切莫嫌棄就好。”
沒有一絲雜色的白狐毛皮只能算尚可,那好皮毛可就真的不多了。
俞筱晚感動不已,忙起身恭敬地福了福,聲音裡都透著顫音,“晚兒十分喜(3UWW…提供下載)歡,多謝嚴嬤嬤,還請嬤嬤代為向師傅轉達謝意。晚兒……實是不知說什麼好,只盼有朝一日兩位嬤嬤想將養天年之時,能讓晚兒略盡心意。”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金大娘的手工有多金貴,自不必說,作為宮中尚衣局的女官,金大娘私人的時間並不多,這袖筒必是其挑燈熬夜所成,嚴嬤嬤亦是如此,白天晚上地教導著曹中雅,好不容易得閒,卻費眼神為她製衣
說起來,到如今,金大娘和嚴嬤嬤給了她不少幫助,她卻還沒回報過一二。她的綢緞鋪子打上金大娘的招牌開始賣成衣之後,生意變得十分火爆,而且金大娘還多次去她鋪子裡指導繡娘們的手藝,現在鋪子裡所售的成衣,不單是款式新穎靚麗,繡功也十分精細,配色和花紋十分出眾又與眾不同,這些都是金大娘的功勞。俞筱晚原想按每月二成利給金大娘,可是金大娘卻堅持不受;而嚴嬤嬤現在雖然已不是她的教養嬤嬤,卻仍是時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