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今日是宴客,賀七小姐若是想吃,廚房的確是會幫她做,但這樣,至少去廚房問話,就應該有相應的記錄,若是找不到那名婆子,正可以證明她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若是大廚房沒有做紫米粥,王府還有三處院子有小廚房,分別是老祖宗的春暉院,王爺居住的正院和楚王妃的春景院,只是這幾人不會來冤枉她,那麼,就有可能是在小茶房裡熬的了。每個院子都有小茶房,燒水用的紅泥火爐也能熬湯,俞筱晚沉吟了一下,這樣雖然不好查,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比如說,府裡的紫米是有定數的,哪些院子單獨領過,若是對方為了不露痕跡,去外面買紫米,也可以從丫頭們的嘴裡問出話來。畢竟紫米粥熬製的進時候是很香的,茶水房又是多數丫頭能出入的地方。
俞筱晚相信,事情,只要是人做的,總會有疏漏的地方,只要沉下心來慢慢調查,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沒過多久,去傳話的侍衛便回來了,向楚王爺稟報道:“回王爺,卑職問過廚房所有的廚娘,今日並未有人點紫米粥,更無人送粥去客院。”
蘭夫人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笑容來,然後看向楚王爺,想看他到底會怎麼處置他那個說謊的兒媳婦。
楚王爺沉吟了一下,轉頭問楚太妃道:“母妃,您看此事……?”
東昌侯夫人急急地插嘴道:“七兒根本就沒有點紫米粥,可見這是謊言
楚太妃淡淡地道:“若是晚兒要開脫自己,她自然不可能說個圓不了的謊言,事發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時辰了,足夠她買通一個廚房的婆子來作證了。這倒是正可以證明,晚兒是被人設計了。”
維護的意思十分明顯。
東昌侯夫人心中不滿,卻也無從辯駁,只好閉了嘴。
楚王爺忙道:“兒子也是這個意思,那麼廚房這邊……”
楚太妃道:“廚房這邊繼續查,只是暫時無法證明晚兒的話而已,咱們還可以問一問那個送裙子的丫頭,還有洗衣房裡的丫頭,她們總看見了裙子上的汙跡。”
楚王爺忙道:“母妃所言極是。”又打發侍衛去這兩處提人。
不多時,傳喚豐兒的侍衛帶著豐兒來了,豐兒素來口齒伶俐,面對屋內這麼多的大人物,一點也不慌張,聲音輕脆地回話,“今日近午時初刻的時候,初雲姐姐陪著二少夫人回了院子,將換下的褲子交給奴婢,讓奴婢立即送去洗衣房,還將汙跡之處指給奴婢看。奴婢見是紫米粥的汁水,怕汁水乾涸之後無法清洗,毀了那麼珍貴的裙子,便自作主張,取了些清水沾溼了那塊汙漬,這才送到洗衣房。當時洗衣房裡只有小柳和雀兒兩位姐姐,奴婢親手將裙子交給了兩位姐姐,還將汙漬指給了兩位姐姐看了,囑咐她們仔細清洗,一定要將汙漬去除,又不可將衣料洗壞。”
蘭夫人和東昌侯夫人盯著豐兒的臉看,不曾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直到確信她沒有說謊,這才在心裡暗哼了聲。
不多時,去洗衣房的侍衛也回來了,只帶回了雀兒,小柳請假回家了。雀兒卻不象豐兒那般篤定,只是道:“豐兒姑娘的確指了裙子上的汙漬給奴婢看,說是什麼的湯水,奴婢也不認得,只知是紅色的一塊,暈開了一大片,旁邊的顏色淺一些,應當好洗,便應承下來立即清洗乾淨。”
東昌侯夫人眼睛一亮追問道:“那依你說,是什麼汙漬?”
雀兒輕聲道:“奴婢只是個粗使丫鬟,哪裡看得出是什麼汙漬,只知是紅色的,奴婢洗了許久,邊緣還有些紅痕,又怕洗壞了料子,就先放在一旁,想多泡泡水再洗,哪知……等奴婢洗完別的衣衫之後再去看時,裙子已經不見了。嗚嗚嗚……奴婢就是知道那條裙子珍貴,這才單獨泡在一個桶子裡,還特意放在房內的。”
說著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