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楚王爺瞪了兒子一眼,訓斥了幾句,才轉身出了書房。
君逸之嬉皮笑臉地將手肘擱在大哥的肩頭,“怎麼,要以世子的身份出現在方智的眼前了麼?”上回在茶樓相見不相識,他就知道大哥肯定是隱瞞了身份接近方智的。
君琰之淡笑道:“錯了,這樣的宴會,宴請的都是高官,石大人是不會請舉子們的。我不過是想知道,石大人對他的印象如何而已。”
君逸之一聽沒戲看,就沒了興趣,“那我還是留在家中陪晚兒吧。”
石大人府中的宴會,就只君琰之一人去了,君逸之待他回來,纏著大哥問情況如何,君琰之淡笑道:“石大人的確是看上方智了,而且,石小姐似乎也不反對,只不過想要看他能不能中進士。”
君逸之笑道:“你不是說,方智肯定能中進士的麼?我是不是可以恭喜大哥,你的情敵除了?”
君琰之的笑容斂了斂,“沒有,方智還不知情呢。”
過完年,春闈就近了,但春季極易發病,今年才一開春,京城就流行起了傷寒,有經驗的太醫立時判斷為疫症,必須將得了傷寒的人隔離進來。
只不過,人的動作沒有病魔的快,疫症很快肆虐了整個京城,就連楚王府中,都發現了十幾例病症,好在都是些奴才,一發覺,就立即打發出去了。不過楚太妃的精神頭也不大好,雖然還沒明顯的傷寒症狀,但也頭暈眼花,食慾不振。
楚王妃是沒在婆婆身邊立過規矩的,如今服侍楚太妃的,是楚王爺的兩位妾室。王姨娘見楚太妃中午沒吃什麼,到了晚上又只用了一點粥,不禁擔憂地道:“老祖宗,您這樣下去可不行,還是告訴王爺吧。”
楚太妃擺了擺手道:“今日不是請了太醫來診脈麼?太醫都說不是傷寒了,何必告訴王爺,他現在忙著京城疫症之事,已經沒好好歇過幾日了。”
馬姨娘就和王姨娘一同勸了幾句,楚太妃就是不讓兒子擔心,兒子為了安撫那些親人被隔離的百姓,都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何必再讓他擔心自己
馬姨娘給王姨娘使了個眼色,王姨娘只得道:“雖然不是傷寒,可也是病啊。說句逾矩的話,婢妾們知道您擔心王爺,可是王爺素來孝順,若是不知您生病了,仍是每日過來請安,也過了病氣,可如何是好?是咱們府中的主心骨,王爺也是咱們府中的主心骨吶,若是您們都病了,咱們這滿府的人該怎麼辦?”
楚太妃聽著覺得也有道理,就讓人去通知兒子,說自己病了,不要他過來請安。忽地又想到,晚兒還懷著身子呢,也不能過來請安,又使了人去通知俞筱晚和君逸之。俞筱晚卻不過老祖宗的一番心意,只差了蔡嬤嬤過來問安,自己就沒往春暉院來了。
過了兩天,楚太妃的病情愈發重了,只不是傷寒,卻是極嚴重的發熱。
太醫請完脈後,酌情稟道:“老太妃還是要靜養,最好……能出府去休養,恕下官直言,您這樣的身子,很容易過了病氣給旁人。”
楚太妃覺得有道理,就讓人請了兒子媳婦過來。
楚王爺剛好下朝回府,聽王姨娘過來傳話,忙問道:“到底是何事?”
王姨娘將太醫的話告知王爺,“老祖宗想到別苑去休養,怕過了病氣給咱們。”頓了頓,她又小聲道:“只是婢妾覺得,這樣會讓旁人說咱們不孝,而且別苑在城外,召太醫也不方便,現在城中這麼多百姓生了病,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忙不過來,不可能留駐別苑,專門為老祖宗請脈啊。”
楚王爺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一會兒我去說服母妃,讓你們去別苑避一陣子。”
到春暉院,待楚太妃說完自己的意思,“我去別苑裡住一陣子,府裡的事務就先交給媳婦打理,待我病好了,再回府。”
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