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這時的莫向晚,白天在學校念高二,晚上跟著範美到處亂玩兒,住也住在範美那兒。孟小冬把房子一賣,女兒往婆家一送,就似完成了任務。
爺爺奶奶並不願意多管她,莫向晚也不願意在別人的屋簷下。這樣她情願跟著範美。
範美很喜歡笑,對莫向晚介紹那些女孩兒的時候,她就說:“大家一起玩,總有人來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蕩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蕩女。”
莫向晚這個時候已經習慣範美的論調了,也不會臉紅了。
她想她只是跟著她們唱唱歌跳跳舞,週末去飛飛姐家裡開一個老派的party。
飛飛姐在喝芝麻糊的時候,問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來玩玩?”
範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說:“飛飛姐,莫向晚就是來玩玩的。”
飛飛姐笑起來,眼睛眯成縫,倒是挺憨厚的:“就是來玩玩的幹嘛還要跟著你走進走出?”
莫向晚講:“飛飛姐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
飛飛姐說:“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沒有這個興趣了。”
飛飛姐放她回去考慮幾天。
莫向晚回家回到範美的家裡,立刻就放水洗澡。霧氣氤氳中,她看到一具年輕潔白的身體,這個身體出自於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漸漸枯黃。
她閉上眼睛,用最熱的水狠狠沖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隻熟透的蝦子。
範美對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願意不願意?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拿一個提成,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拿也沒有關係。”
莫向晚問她:“可以拿多少錢?”
範美豎起五條手指頭。
“五百?”
範美搖搖頭。
莫向晚問:“五萬?”
範美點點頭,說:“飛飛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罵了一句:“靠。”
範美接著說:“不過對方是帥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給他過二十歲生日。”
所以需要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輕又新鮮的刺激。
莫向晚又罵一句:“不要臉。”
範美抽著煙,菸灰輕飄飄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舊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著一層髒膩,很久沒洗了。
範美問她:“你怎麼就這麼折騰你自己?不換雙乾淨點的?”
莫向晚說:“我樂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媽媽都不要自己了,誰又能管自己髒不髒?
就此墮落又怎樣?
這一想,膽子出奇的大,反而範美怕了,她說:“晚晚,你想好了別後悔,你後悔了也別找我哭,我沒有逼良為娼。”
莫向晚站起來做一個全身舒展運動。她說:“你沒有逼良為娼,我也沒有賣身,別說的這麼嚴重。”
第 6 章
飛飛姐給莫向晚取了一個暱稱,叫“草草”,因為她看上去又水又嫩。
範美說:“草草,這名字好,聽著就有感覺。”
旁邊有其他姑娘笑:“什麼感覺?是不是那種感覺?”
莫向晚用白粉筆把鞋子塗白,一白遮掉鞋子醜,她說:“就是路邊草的感覺。”
飛飛姐拿了幾卷錄影帶丟給範美,說:“給草草補補課。”
錄影帶是香港片,名字很香豔很驚悚,叫什麼《玉蒲團》、《滿清十大酷刑》的,範美看了一半,唾一口:“太沒實際意義了。”
莫向晚看一眼,指住電視裡的人說:“那個不是丁蟹的壞兒子嗎?”
最近大家都迷TVB的電視劇,把《大時代》看得如痴如醉,莫向晚一開始把吳啟華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