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跺跺腳,深悔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上了莫北的車以後,她賭氣不跟他說話。
莫北開開心心問她:“莫非媽媽,你喜歡玫瑰花還是百合花?”
他這一副樣子,又在得寸進尺。
可她還記得許淮敏講的話,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故事讓她不愉快,她甚至是故事裡的受害者。
莫向晚就含著微微冷笑說:“我只喜歡狗尾巴花。”
莫北從後視鏡裡看到她又微微凝住的面。
這幾天他想來想去想不通她怎麼就突然態度又冷了,接連多日提早出門,雖然還是放著莫非由他接送。
有一首歌叫做女人的心思很難猜,莫北一樣沒有猜明白。
但他不想去猜明白,他們之間這段距離,不應該反覆去猜,只需要靠近。他只想對她好。
關止前幾天按捺不住好奇,親自來了一趟他的403,正好看到莫非在做作業。
關止簡直驚奇了,講:“明明是個微縮版的小莫北嘛!你根本不用去驗DNA。”
莫北說:“血緣是個神奇的東西。”
的確,莫非融合了他和她的外貌脾性,這個憑空出來的小人,就這樣拉牢了他和她。
莫非叫關止“叔叔”,還說:“我不要像爸爸媽媽一樣戴眼鏡,我以後要當飛行員。”
關止笑他:“你這個當爹的被嫌棄了。”
莫北說:“嫌棄也是應該的。”
他把莫非送回了對門,關止暗中覷了一眼莫向晚。他說:“比田西漂亮。”
莫北承認:“她是挺美的。”
“你是為美色迷惑?”
莫北笑而不答。
在父母都首肯之後,更讓他會產生一種奇異的心思,是一種男人的躁動,此類躁動煩亂他的心頭,讓他更想接近她。
他把這種感覺描述給關止,關止說了很欠揍的話:“你是太久不開葷。”
莫北真的要揍他。
關止又說:“男人的慾望我理解。你不愛這個女人,慾望不是負擔,找個異性開個房解決一下就OK了。一旦你愛了這個女人,慾望就是負擔。你是不是特別想她又特別怕她?”
莫北贊他:“你在華師大學了多久心理學?”
關止謙虛:“一年,才一年,我這種天才頂多翻翻書,那什麼,叫《社會心理學》。告訴你,這書特棒,改天給你買一本。”他扯一陣閒話,才回歸正題,對莫北正經講,“我說莫北,你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至於這麼緊張嗎?”
莫北仰躺在床上,他對他的朋友誠實說道:“她給我的感覺和田西不一樣。”
關止理解:“你媽找了不少她的資料,這麼多年一個人帶著孩子潔身自好,這種強悍就不是菟絲花一樣的田西好比的。”
“嗯,我爸媽也被她感慨,連線近孫子都不敢做的太明顯。”
“這就是母性的力量,讓你爸媽都不看她的門第了。”
莫北嗤笑:“你以為門第是什麼?”
“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門第就是他媽的金科玉律,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萬年不變。你爸媽是看破紅塵的人,多少人能這麼看得開?”
莫北點頭:“這是我的幸運。”
他想,他是夠幸運的,還能遇見這麼個人,然後有了機會重新開始愛。
所以,莫北對莫向晚的任何眼色都不放在心上,他照樣嬉皮笑臉:“狗尾巴花現在開不了。”
莫向晚咕嘴不講話。這樣子又是像莫非的,帶著小惱怒的可愛。他會想親上去。
可惜不敢。
兩個人到了水產市場,同水產販子講好了價錢,買了鯰魚。因為莫非愛吃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