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柱,凝固在原地無法動彈。
庫房門外,杜珩將五張符咒定在門上,鬆了口氣:“定他一個時辰不是問題。”
甘無瑕收回神力,臉色不虞:“你為什麼不吸他的靈力,殺了他都不行?”
“你真是心狠啊。”杜珩嗤笑:“那還真是不行。”
“他死了會很麻煩的。”醉山月花了這麼多年才撞大運培養出一個甘黎來。
這人的生死關係到修仙界安危,杜珩也分得出輕重。
“不想死就別對他出手。”他也懶得跟甘無瑕,直接去往看押修者的地方飛去。
就在庫房外的草叢內,一隻青白色小鳥,口銜著琉璃珠,拍著翅膀飛了起來。
小鳥拍打著翅膀,將鳥嘴裡的琉璃珠丟在草地上,用鳥喙啄了啄符咒,符咒卻紋絲不動。
小鳥焦急地撲稜下翅膀,就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狸花貓正躲在蜃樹下,看著岸邊行駛過來的船隻,裡面坐著稀稀拉拉兩三個人。
他們懷著喜悅的心情登上湖畔的這片荒地,觸碰那棵潔白的大樹,回到了夢寐以求的凡間中去。
接著是隔了好久,才又有一艘船運送人來。
阿雁坐在貓的旁邊,謹慎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動靜,以防止事故的發生。
眼間太陽已經升到半空,距離宣佈入口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真正決定離開圓光鄉的只有不到五十個人。
阿雁心中也同黎噎那般有些納悶,狸花貓倒是悠然地舔著爪子:“事情並不如你所預料的那般振奮人心吧?”
“你早就預料到如今的情形了?”阿雁託著腮:“為何寧願呆在圓光鄉忍受這樣的日子,也不願意出去。”
狸花貓回答:“因為他們亦不知曉,出去以後,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壞。”
“燕雀不屑鴻鵠之志。
“你們修者一向奉行的是逆天而行,不進則退。可這種事情,亦得是量力而行。”
“凡人無逆天之能,如何逆天?”
阿雁瞥嘴:“既然沒有,那就要更加努力地爭取才是。”
狸花貓搖晃著尾巴,悠然道:“修行之道,天定五分,人定二分,剩下三分落在氣運之上。”
“生而為凡人,身具凡骨,已失五分。”
“如若你沒有那五分天賦,今日之事,你又該做如何抉擇?”
面對狸花貓雲淡風輕的調侃,阿雁仍不以為然:“若是我,拼死也要奪回這天定五分。”
“你這般所想,執念太過,走火入魔,與修行無半分益處。”
“這世間所成之事,皆講究一個恰到好處。”
他們說著說著,就見天空飛來一隻小鳥,焦急地撲稜著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