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生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功勳。
顧餘生緩緩放下杯盞,從袖子取出一袋銀子,置放在桌子上,對倚在不遠處的女掌櫃說道:“洗地錢。”
酒樓微風乍起,一縷劍芒如扇子開啟,隨即一閃而逝。
無聲無息!
數名近侍保持著拔刀的動作,眼裡滿是驚恐。
嘀嗒。
嘀嗒。
鮮血滴落。
伴隨著倒地的沉悶聲,血一點點的沿著地板的縫隙流淌。
楚奇的身體才離開椅子一分,但顧餘生的併攏的手指,已抵在他的眉心。
靜默數息。
細密的汗珠出現在楚奇的額頭。
又過了數息,冷汗從二皇子臉頰滴落地面,與手下的血混雜在一起。
“你……”
楚奇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打顫,他已至合道境巔峰修為,身邊的這些近侍,絕大多數都是合道境,那麼多人加起來,竟然被一道無形劍氣直接誅殺當場。
最恐怖的是,劍氣的波動,沒有傳出樓閣,也就是說,他壓根沒有催動靈力。
憑的是單純的劍道造詣。
他以神識探查顧餘生,依舊沒能感知他真正的修為境界。
好恐怖的劍術!
懸在眉心的兩根手指,如一把利劍,隨時都能奪走自己的命。
楚奇汗水再落,餘光看見自己一身貴重無比的皇室衣服,想起自己的身份,神色又傲然起來,“敢殺我?殺了本皇子,你走不出花城。”
聽見楚奇的話。
顧餘生的嘴角緩緩上揚。
“公子且……”
女掌櫃‘慢’還沒說出口,一道劍氣從從楚奇的後腦勺鑽出來。
“唉。”
柳媚的手從大大的胸脯放下來,眼裡滿是震驚。
“公子的劍是何等的迅疾啊。”
“他可是玄龍王朝的皇子。”
顧餘生收回手,神識掃過地上每一個死去的人,確定他們全部死去。
“曾經殺過一個,再殺一個也沒什麼。”
顧餘生抬頭,看一眼女掌櫃。
柳媚走向顧餘生,接近桌子的時候停了下來,她的額頭也有細密的汗水沁出。
她艱難的伸出手,把桌子上的那一袋錢拿在手上:“奴家只拿有福消受的一份,公子請自便,我來掃地,一炷香之內,不會有人進酒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給你添麻煩了。”
顧餘生起身,揹著書箱默默朝外走去。
當少年走出酒樓。
柳媚才癱坐在椅子上,自嘲一笑。
花河彼岸。
來自白玉京的金丹境劍客常隨風忽然眼皮一跳。
下意識以手按腰間的劍柄。
佔據四個閣角的四名劍侍,感應到劍客的異常,瞬間拔劍而立,警惕且疑惑的看向四周。
嗡。
常隨風的劍未出鞘。
卻發出清脆的鳴吟。
“公子。”
四名劍侍大驚。
常隨風凝望著手上未出鞘的劍,龐大的神識向四面八方散去。
他的目光,搜尋著每一個人。
“奇怪。”
常隨風眉頭緊皺。
他沒有感應到那一道可怕的劍氣來源。
但詭異的是,那位玄龍王朝二皇子的氣息不見了。
轟隆隆!
就在此時。
三百銀甲大力士手持萬年寒鐵打造的鐵鏈,佔據花河兩岸,有精通水性的修行者遁入河中,同時,手持一道黃符的玄官凌空而來,飄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