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男孩,也像是經歷了一次重重的撞擊,失魂落魄,成了痴呆兒。
事後孩子們的父母發現,口袋上有男孩的血,男孩在換牙,可能是有一次把血抹在了口袋上。
洞房裡聽故事的孩子們都大睜著眼睛,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就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家了,有的孩子則央求自己的叔叔姑姑帶著自己回家。
我也聽得入了迷。這故事的中心是血!
我想起有一天我的手被刮破了,血跡沾到口袋上、牆上、“過床”上。
而一系列的事情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血!
這是一切的起源?或者是超自然的力量?
對這一點我不能承認,我以前多少次的出血,好像也沒引起什麼。
一定還有別的因素,我未知的因素!
笑蘭看我神思不屬的樣子,以為我累了,溫柔的對著我笑,她的笑,對我是個莫大的安撫。我寧靜了,拿香菸和瓜果。
都散去了,我的身體感覺疲憊不堪。我起身關上房門,今夜屬於我和笑蘭。
奇怪的是,我的身體又開始躁動了。
我還是沒有勇氣向笑蘭說明以前的一切,無論如何,眼前的洞房花燭,不能籠罩著陰森森的氣息吧。
笑蘭則向我說起我們結識的前因後果,是的,前因後果。
前因後果?很複雜嗎?
笑蘭看著我,笑靨如花。
“你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不做豆腐?”
是,我記得在李嫂子家裡問過她,當時她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我的媽媽就是做豆腐的。我的外婆生下我媽媽就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
“我的媽媽是寄養的,從小她就知道。她很吃苦,但是在我十歲的那年,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不治而去了。”笑蘭的眼裡含著淚。
我的眼圈也紅了,我理解她的感受。我把她攬在懷裡。
“我一直跟著哥哥嫂子,後來,後來,有很多人給我說媒。”笑蘭的臉羞紅了。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自然,正一正身,繼續向我訴說。
“可是有一天,外婆給我託夢,說我不要輕易答應任何一個,她已經給我安排好了。”
看我不相信,她繼續:“你覺得我既然沒見過外婆,怎麼會能確定是嗎?”我點點頭。
“因為我長得特別象她,我一看她夢中的形象我就能夠確定。”
原來是這樣。那外婆是怎麼安排的呢?
“外婆告訴我,她會讓我姐給我提親的。那個人,長的和我差不多。”外婆是這樣說的。她姐,就是李嫂子。
“有一天,我姐來了,她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有人給她託了個夢,讓她把我許配給馮宜。”
笑蘭溫柔的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齒。
“可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呢。我姐說就是來賣豆腐的那個小夥子,我也就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就特別中意外婆的安排。”笑蘭說著,低下了頭。
原來是這樣,可是她的外婆,為什麼看中了我?
笑蘭也不能給我解答。她只知道,她的外婆死得很早,死了葬在何處都不知道。
室外北風凜冽,室內溫暖如春。
一夜春風,我們都突然長大了,笑蘭依偎在我的懷裡,看得出,她非常滿意。
而我的身體,好像又開始躁動了。
第二天,我們都起得很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起身打量著院子,乾乾淨淨的,顯然被人收拾過了,人來人去的痕跡都沒了。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到了廚房,牆上出現了一張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