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胃口就沒法子了?這分明是還沒給答覆,就給她的婢女開脫了。
不管她是什麼心思,周宇鶴雙眼卻是鎖著她發青的面容。
真是不能沾油?
不過是沾了一滴油到湯中,便是吐的這般厲害?
既然如此,她不是該惱怒嗎?她不是應該罵他嗎?
她這會兒應該說:“五殿下,人莫要欺人太甚!”,而不是跟他說那狗屁的飯菜好了!
周宇鶴現在就像是分裂的兩個人。
一個在說著:看,她妥協了,其實她也不過是普通女人,沒什麼稀奇的;北宮逸軒不在,她便不敢對你大吼大叫。
另一個卻說道:這完全不合情理!她不該是這樣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腦子裡兩個想法不能融合,看著她轉身走開,只覺得心裡頭異常的煩躁。
寧夏瞧周宇鶴一字不發,琢磨著,這人真是變。態了!
不想再與他多說,拿了兩饅頭,拿起水囊,再次走遠了。
姐姐我不喝湯,我喝涼水成不?
你想看我狼狽,如今也瞧著了,該滿意了?
寧夏走了,周宇鶴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真想拉住她,敲開她腦袋瞧瞧,怎麼就不一樣了?
人,就是這樣,接受不了莫名的改變。
若周宇鶴知曉她為何改變,還會一聲吡笑,轉身離去。
偏生她改變了,他卻不知是為何;可種種跡象又表明,她的改變與他有關。
所以,他心裡頭就跟貓抓似的,怎麼都不舒坦。
寧夏藏在樹後頭,看著風景吃著饅頭,周宇鶴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找著人,心裡頭火氣更大。
那些暗衛也學精了,之前是一群人守在一處,稍稍一探便尋著了。
方才將她推下水之後,暗衛就散開了;如今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一方才是她所在之處?
“躲著我?拿對付外人的那套來對付我,現在又躲著我?”
目光一凌,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東西,冷笑兩聲。
“赤靈,你去找!”
赤煉與她有感應,不能離她太近;所以在櫻桃樹上,是赤靈去戲耍她。
他也搞不懂,怎麼就那麼想看她發火?
赤靈得了吩咐,嗅著味道去尋人。
赤煉在他肩頭呼嚕兩句,周宇鶴目光看著手中的東西,一聲冷哼:“誰讓她總避著我?我倒要瞧瞧,這東西給她戴上,她能躲哪兒去!”
赤煉搖了搖頭,趴在他肩頭。也不知是對他這任性的話無語?還是對寧夏這陌生的態度不贊同?
吃了饅頭,寧夏又拿起心法練著。
說到底,還是自個兒太弱了;要是功夫高一些,能完全利用逸軒的內力,她也不至於處處都要人護著。
瞧瞧方曉,人家多厲害!一把長劍在手,那是底氣十足啊!
哪怕是遇著打不過的,也能想法子逃走;而不是像她這樣,等著被擒!
打坐調息,練著心法。
待她睜眼之時,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人盤腿坐在身前,依舊是手握成拳,撐著下巴的愜意模樣。
這是鬼嗎?
怎麼不聲不響的?
抬眼看著往四周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按理說,方童應該在暗中保護才是啊!怎麼這人來了,方童也沒提醒她一聲兒?
“他們許是累了,在後頭休息。”
似看穿她的心思,周宇鶴大方的回著她。
瞧她眸子一暗,便是輕聲一笑:“怎麼忽然有興趣習武了?大半年沒見你練,還道你是不準備習武了。”
還不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