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阻礙,延遲種植導致收成也遲,但賦稅卻不會延遲。
這且都不是重點。
連溫暖的蒼梧都這麼寒冷,越靠北的南邊就越冷,雪災的可能性比較大。
時來天災,朝廷又不作為,不知會死多少的人。
哪怕離得遠,但想到這種情況,虞瀅心裡還是不免沉沉悶悶的。
“館長,你的傘。”
身後傳來女徒弟的聲音,虞瀅也回過了神,接過了傘,囑咐道:“看著醫館,若有病人來看診,上一杯熱茶,讓她等小半個時辰。”
醫塾離得近,與醫館就隔了一條巷子,但若上著課又總是被打斷,也會影響教學,所以虞瀅一節課就上小半個時辰,每上一節
課,就課間歇一刻,她也可回來坐一會診。
上午下午則各上兩節課。
虞瀅打了傘,與住在醫館的五個女學生朝著私塾而去。
途中遇上巡邏的霍衙差,便也就打了聲招呼,隨而疑惑的問道:“近來巡邏好似頻繁了些?”
今日已經見到衙差從醫館前經過了兩回,這回是第三回了。
霍衙差停下應道:“聽說北邊和靠北的南邊從去年十一月開始就下雪了,連月大雪,被凍死了許多人,就是地裡的莊稼都凍死了,又縫繳賦稅……”話到這,霍衙差意識到說到敏感之處,連忙轉移話題。
“總歸現在很多從外地來的人,偷雞盜狗,失竊搶劫屢屢發生,衙門也就只能加強巡邏了。”
難怪,虞瀅覺得縣裡好像多了一些生人。
霍衙差提醒:“強盜頻繁,餘娘子也小心一些。”
說是強盜,其實多是百姓因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會走了歪路,做了強盜。
虞瀅點了頭,道了聲“多謝提醒”,隨後與霍衙差分道而行。
醫塾很安靜,在等著上課的時間,幾個學生在收拾廊下通風的草藥,順道互考藥材的名字和藥性,又有三三兩兩在學縫針。
大傢伙多是出生貧苦,都知道學一門手藝很重要,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上完課後,空餘的大多時間都會溫習。
見到虞瀅來了,學生們都站起來,恭敬的喊道:“餘大夫。”
虞瀅淺笑點頭,入了上課的堂屋。
不用多言,一眾學生都紛紛入堂屋坐下,男左女右,由低到高,而年紀最長的陳明閬與去年收的女徒弟立在兩旁,邊聽課邊協助虞瀅。
第一堂課上完後,虞瀅把陳明閬喊了過來,道:“明日我要去六七日郡治,你今日就準備一下,明日與我一同去。”
霍衙差的話,虞瀅也是上了心的。
原本就是因為世道越發的不安生,所以她才決定三月開始不去郡治了。而這個月無奈如何都得去一趟把事情都安排好,才能應對之後後的事情。
只能多帶一些人去,以確保安危。
伏震不去,家中除了他外都是女人和小孩,現在賊子都翻院來偷盜了,只留他們也不安全。
虞瀅請了認識的壯年,何家兄弟和陵水村的人,再加上這陳明閬,能穩妥一些。
虞瀅回了醫館,沒什麼病人,正欲歸家時,正巧伏危的信也回來了。
伏危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按照正常行程來說,現在已經回來了。
這是第二次來信。
前幾天是伏危第一次來信,只是一封,現在卻是四封回信。
虞瀅把給自己的信拆開來覽閱。
伏危信上隱晦提了一下週宗主有難,需得留在豫章解決了再回去。
至於什麼難,虞瀅早已不記得了,但卻是知道他們是順利的。
看了信後,虞瀅便拿著幾封信歸家。
把信分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