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又為何在這兒?”
“臣……”耿聚忠低著頭,支支吾吾,洛敏看著真是一頭霧水,“瞧你心慌意亂的模樣,定是有事瞞著了,你背後藏著什麼?”問不出話,她只能從他身上搜尋,自他見了她便一直把手擺在背後,其中定是有古怪的。
“沒……沒……沒藏什麼!”
平日瞧他忠厚老實,這會兒倒也學會了裝模作樣,“還不拿出來!不然治你冒犯公主之罪!”洛敏沒心思與他耗,佯裝生氣厲聲道。
耿聚忠又怎會以下犯上,他只是羞於開口,不想因此仍是得罪了公主,感到前方凌厲的目光,終是顫顫巍巍地把手伸了出來,想他耿聚忠磊落了十多個年頭,竟也會藏著掖著讓人數落了去,唉,誰叫他對那個女子存了別樣的心思,竟敢跑來女眷之所——窺伺?
洛敏瞧著他的手心,一塊紅緞子似是包著什麼,直待他慢慢展開,才明白過來他方才是在扭捏什麼了!
“你……”
洛敏心頭一顫,而與此同時,在她的身後,遠遠數丈之外,正有雙眼睛如雄鷹一般盯著他們緊緊不放。
玄燁自昨夜落荒回到行宮,便輾轉了一夜,天未大亮便命人準備膳食,胡亂報了一通菜色,也沒顧得是多是少,旋即將這一切全權交予冰月代勞,而他只想拉著耿聚忠在草原上賓士一番!
跑完了,身乏了,心也靜了下來,吃了點東西便在寢殿裡看了會兒書,不想越看越發悶,索性扔了書出來遛遛,誰知走著走著,竟是走到了皇姐的住處。
皇姐……皇姐……一想到他的皇姐,他便止不住臉紅心跳,月宮裡頭的廣寒仙子下了凡來了,可此刻,他的廣寒仙子居然對著別的男子有說有笑,那男子不是她的夫君后羿,他是每天砍著桂樹的吳剛!
吳剛身寬體偉,相貌堂堂,臉上沒有長麻子,做事更是一心一意,是許多姑娘家爭而搶之的一等一的好丈夫,這個好丈夫正對著美麗的仙子羞澀著、靦腆著……
書上說,君子有成人之美,成人之美……成人之美……他開始質疑先人,聖賢之人所說的話也未必是誰都能做到的,因為,他還不是聖人!
“三弟?”吳剛走了,他的皇姐回來了,可她手上還拿著吳剛送的東西……他瞧著扎眼,也沒回答,大步流星走過去,像個孩子一樣,將他人擁有的美好盡數毀滅。
剎那間,大風起兮,飄絮漫天,鮮紅的紅緞之下劃出一輪優美的弧度,而那承載著的紅緞隨風飄走,再也瞧不見。
“三弟!”洛敏驚呼,對於玄燁的舉動始料未及,想要訓斥,又思及他的身份,便恨恨地轉身去尋那弧度留下的最後一抹影子。
彎身翻遍草堆,卻一無所獲,洛敏氣急,若是找不到,她豈不是有負所託?這個三弟也真是的,才幾個時辰不見怎像變了個人似的!
望著她忙碌搜尋的背影,玄燁更是沉下了臉,悶聲道:“不就是對耳墜子,宮裡頭什麼樣兒的寶貝沒有,大不了回了宮我命人給你打一對!”
洛敏仍是彎著腰,道:“不一樣!不一樣!宮裡再好的寶貝也不及這對耳墜有意義!三弟,東西是你弄丟的,你趕緊幫著找找!”
原來,他送的東西不及吳剛送的有意義……
“不許找了!朕命你不許找了!”他忽然跑上去拉她,洛敏本能一甩,“不能不找!聚忠有求於我,三弟,你想要我做背信棄義之人麼?”
背信棄義?玄燁愣了,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你……你說什麼?什麼背信棄義?”
“那耳墜子是聚忠本想著送給小月的,只是礙著身份,這才遲遲站著觀望,我瞧見了便來問話,想著能不能做一回紅娘,這下倒好,經你一鬧……唉,又是哪個大臣或是奴才惹你生氣了?竟又與我鬧氣!”言罷,洛敏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