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深深吸一口氣,像是一股毫無重量的青煙悄然落在院子牆外,那是一處視線不及的死角。
閉上眼睛心念掃過,雲狂心中又是一陣疑感,這院子裡明明暗暗僅僅幾人,都是在紫竹境界以上的,花夢影去了哪裡”難道還能挖個地洞蒲起來不成?再次感應了一下依舊沒有發硯其他氣息,她不禁有點兒失望了,難道這裡只是個重要基地花夢影不在這兒嗎?一念及此,耳邊突然聽到一陣極為淡雅憂傷感人肺臟的琴音,雲狂暗中一震,美目不由得立時瞪大,這,這是從牆內傳來的牆內除了暗處的四名紫竹高手,只有一個在院子中央的墨竹高手,還有一個站在不遠處的白竹高手,雲狂大為吃驚這麼說來,花夢影只可能是那個墨竹高手了這才多久,他竟然就已經升入了墨竹境界”這絕情譜真有這麼厲害麼?思索之中,那優美動聽的曲子已衝入耳中,整個天地似乎霎時陷入了一片沉寂空靈,除了那清雅的琴音,再無他物,雲狂靜靜站在牆外,驚歎著花夢影琴曲意境的進步之神速竟然連她都忍不住沉浸在了他營造的世界裡。琴音突然就那麼激昂了起來奏出的美妙旋律令雲狂一怔這熟悉的歌是,
“院子裡,落葉了,雁兒也要回家了風吹過,思念了我還在等著你呢我們曾一起許下承諾,一起到永久然而你是風,只在我面前吹過每一個寒冬,像是刀戈著,漫漫長夜我該怎麼過你給的傷口,永遠難癒合,因為我還默默想念著時而淡雅,時而激昂,時而寂寞,時而憂愁,男子富有磁性的清脆嗓音極為動聽在他的琴聲中,似乎聽到了北風呼嘯之聲,大雪漫漫之冷,站在牆外,雲狂甚至覺得一向寒暑不侵的自己,周身也變得寨冷起來。那始終揮之不去的悽婉哀愁充斥著歌曲,催人淚下,能夠生生震撼人的靈魂,這隻能說明他的內心已經悽苦到了極點,流露出來,才會如此的感人
花夢影動人的歌聲還在繼續,是雲狂曾經教給過他的這首《每一個寒冬》在這森冷的冬季唱來,特別有味道。
“花開了,花謝了,愛的花仍為你而種著我們曾一起許下承諾,一起到永久然而你是風,只在我面前吹過每一個寒冬,像是刀戎著,漫漫長夜我該怎麼過你給的傷口,永遠難癒合,因為我還默默想念著每一個寒冬,我都等著,日出日落誰伴我度過你是那彩虹,感動著我,一生只為伊人守候著。琴音慢慢勾勒出結束的音符一聲悠長憂鬱的嘆息將整首歌點綴得更為迷人,夢影,你竟然真的一直一直忘不了我麼,一直一直想念著我……”
雲狂忍住心中的激動,悄悄將腦袋探出一點,想去瞧瞧花夢影的樣子,但整個人卻在望見那一襲青衣的時候駭然愣住,腦子裡“轟!”地一響,險此從牆頭上一個跟頭栽了下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雲狂瞳孔皺縮,呼吸頃刻亂了一分,倏地握緊雙手,眼中心疼之色也無法掩飾。
怪不得之前花秋霜會說那種話!怪不得雷簫在遇見她的時候言辭吞吞吐吐原來……原來……
院中立著一個孤獨的修長身影,青衣男子仰頭淡淡地望著天空,絕美依舊,只是腦頭隨意飄蕩的那一頭青絲,竟然全都變成了白生生的刺眼之色!
天下暢行英雄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引起暴動
只有在仰望天空的時候那雙清眸裡的淡漠和冷意才會稍許褪去一些,正如歌詞裡說的一樣,這些日子以來的那些漫漫長夜,花夢影根本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度過的就像是個被人抽去了魂魄的傀儡,一個人在夕陽之下寂寞地靜靜站著。
斜陽是那樣那樣的紅,在他長長披下的白髮上,照射出瑰麗的色澤。
青衣,白髮,絕色男子,如血殘陽,看上去竟美得那般驚心動魄!
“夢影,你這是何苦,為何你就是不願忘了她弄得如今這般,唉……”遠處的老者一聲低低輕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