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鄧元帥之見,又當如何?”皇帝問道。
鄧薛關道:“臣以為當固守城池,遣使討援。”
皇帝道:“鄧元帥之言甚是。然而近處並無援兵,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寡人還是決定採納王統領之策。王統領,你保舉何人出戰?”
“臣保舉容高作、烏甘棠、藺廣饒、項碭山、龍逍河五人前往。”
“准奏。”皇帝道:“鄧元帥聽旨。”
“臣在。”
“命你將兵馬集合於城門之後。待五名侍衛得勝之時,寡人在城樓上擊鼓。你聽到鼓聲,立即率軍衝出,或追殺。或掩護,相機行事。”
“臣遵旨。”
眾人再上城樓。
王宗浩提氣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刻出戰,以退大理夷兵。”
“吱呀”一聲,士兵將城門拉開一條窄縫。容高作等五人立即擠了出去。
通常戰場交兵,出城時需弓箭手開路,射住陣腳。這時因不是正常交戰,五人又都自負武功了得,便沒派弓箭手。
但自己不派不等於杜聞秀不派。大理陣前藤牌手之後便是兩層弓箭手,以便輪番射箭。這時,眼見五人擠出城門,立即萬箭齊發。
容高作的確武功不凡,施輕功往前急縱,等大理士兵發箭之時,已距弓箭手不遠。當即容高作在懷裡一掏,右手飛出一把飛蝗石,左手拍出一掌,盪開箭雨,就落在了弓箭手人叢之中。
烏甘棠緊隨容高作身後,前面的箭雨已被容高作盪開,只旁邊有箭射來。當下抽出寶劍,左挑右擋,沒費多大功夫,也衝入弓箭手之中。
藺廣饒、項碭山稍稍墜後,箭雨已來。平素二人接暗器、發暗器得心應手,但這時萬箭齊發,躲了上躲不了下,擋了左遮不住右,頓時被射得像剌蝟一般。
最後出城的是龍逍河。他以硬功見長,躲箭雨原本更加不行。但他出城之時。恰見項碭山身子倒地,急忙接了,以項碭山屍身遮擋箭雨,一陣揮舞,卻也衝入敵軍。只不過左腳腿肚被射中一箭。
就這一霎之間,五人中就兩死一傷。倖存的容、烏、龍三人都同時想到,絕不能再給對方發箭的機會。當下三人都撿人多之處衝殺過去。
大理杜聞秀見狀,揮動指揮彩旗,陣形急變。士兵們往來穿梭奔跑,騰起陣陣塵埃,不一會兒,便將三人隔開。
三人各自為陣,戰了一會兒,身邊的敵人卻似乎越來越多,於是便多施辣手,以便節省體力。
杜聞秀遠遠地見了,命令撤下短刀手,改由長兵器與之接戰。
一名大理士兵挺槍往龍逍河咽喉刺來,另一士兵揮長刀砍向腰間。龍逍河將身一側,讓過長槍。伸指往長刀上一拿,再往後一帶,便將使長刀的拉近身來。使長刀的還沒來得及放手,“喀喳”一聲。頸項已被龍逍河揮掌切斷。這時,使槍的正改從後心剌來,龍逍河反踢一腳,正中槍桿。長槍直飛向半空,使長槍計程車兵急忙退下,換人又攻。
龍逍河踢槍之腿尚未收回,兩杆鉤連槍貼地往傷腿勾來。龍逍河只好收回著地之左腿,雙掌往地面猛擊,支撐身體,躲過了兩槍。
忽然間,左面士兵往旁跑開。一馬隊排成六列急速衝到。龍逍河待要閃避已經不及。只得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後雙掌拍出,擊在一匹馬的胸前,硬生生將奔馬擊斃。
力斃奔馬,需絕頂武功才能辦到。然後,龍逍河這個具有絕頂武功的人在力斃奔馬之後,卻被馬的屍身壓住。四周大理士兵手直刀落,連人帶馬,頓時分成數塊。
龍逍河斃命之時,烏甘棠揮動捲了刃的長劍正在苦戰。戰場之上,大理士兵皆身披盔甲,寶劍點刺根本就傷不了。若盡刺其咽喉,則更增加搏擊的困難,烏甘棠也只有揮劍硬砍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