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嗎?
他輕輕的閉目,將手槍緩緩的收至腰間的錦囊。
白離若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還是貼身丫鬟小蠻費力的將她搖醒,渾身猶如車碾過一般的疼痛,白離若在小蠻的攙扶下起身。
白皙的肌膚處處是凌辱過的痕跡,小蠻看的眸中一片黯然,“小姐,王爺他,對你不好,是嗎?”
白離若微笑,帶著些苦澀的意味,“這個結局,我已經意料到了,但是白家的債,我必須揹負起來……”
小蠻邊幫她洗浴,邊鼓著嘴,“小姐你這麼美,王爺怎麼忍心折磨你?”
白離若淺笑嫣然,精緻的五官美妍如一朵精心雕刻的冰花,唇角的笑意更像是櫻花般炫目,看的小蠻都驚呆了。婉轉的聲音低緩雅緻,“美貌總會逝去,能夠永恆的,都是看不見的東西。”
小蠻撇嘴,二小姐雖然長的和大小姐如出一轍,性子卻是截然相反。她在白家為奴十年,從來沒聽說過白家有個二小姐,可是兩年前老爺帶回和大小姐一模一樣的二小姐,說是他的另外一個女兒。
為官的在外有私生子也不是什麼奇事,只是這二小姐卻和大小姐長的一模一樣,卻委實奇怪了點,也正因為這樣,才沒人懷疑二小姐的嫡出身份。
第4章亂棍打死
白離若出浴後在小蠻的侍候下穿好衣衫,銅鏡中映出她絕色的姿容:芙蓉臉,黛眉如畫,星目瓊鼻,唇若朱丹,小巧尖瘦的下巴。一身淺紅色紗衣,滿頭的青絲綰成黛月髻,斜插一支銀穗步搖。餘下的青絲順直的垂在腦後,恍若一條黑瀑布,遠遠的看去瑩潤著水樣的光澤。
她手挽同色輕紗,將腦後的一支瑪瑙髮簪拔下放在妝臺上,溫婉道,“不要戴那麼多首飾,壓著頭疼。”
白離若一向喜素色,連身上淺紅的紗裙都是在小蠻的逼迫下穿的,若不是新婚第一日,她斷不會穿這種鮮亮的顏色。
王府的花廳,一片譁然,風漠宸斜躺在虎皮榻椅上,懷中溫香軟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一左一右侍候著,他鳳眸半眯,咬住素雅美人惜玉遞過來的葡萄。
絕豔的美人丹姬不甘落後,將琉璃酒杯遞至風漠宸的唇邊,媚眼如絲,嗲聲道,“爺,喝一口嘛……”
風漠宸來者不拒,淺抿了一口美酒,當白離若走進花廳的時候,譁聲戛然而止。下面吵鬧聒噪的姬妾全部安靜下來,有的面露鄙夷之色,有的捂嘴偷笑,幸災樂禍的看著白離若。
新妃不受寵,早已傳遍了整個王府,笑的最為得意的,莫過於洛芳。
眾人見王妃走進花廳,沒一個打算站起身行禮的意思。倒是白離若,對著風漠宸盈盈一拜,面無表情的道,“臣妾,參見王爺。”
風漠宸冷笑,微微坐直了身子,眯眼嘲諷道,“王妃好大的架子,勞本王在此等候。”
白離若頭垂的更低,避過他駭然的視線,“臣妾懶拙,請王爺責罰。”
風漠宸笑容更盛,只是那笑卻沒到達眼底,看上去就有種冷冽入骨的寒意,聲音確是充滿戲謔,“王妃嚴重了,都是下人們侍候不周--”
他眸光一頓,陰鷙的雙眸如淬毒的銀針,語氣極盡惡劣,“來人,將宸和軒當值的一干下人亂棍打死--”
小蠻嚇的“撲通”一聲跪地,求情的話又說不出來,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白離若。
白離若緊握秀拳,粉片指甲掐進肉裡,卻渾然不感覺到疼,她挺直了脊背跪地,冷然的直視著風漠宸,“王爺,他們都是無辜的……”
“哦?這麼說,王妃的意思是本王處事不公了?”風漠宸慵懶的靠在榻椅上,懷中的美人不住的幫他捏腿。
白離若垂下眼瞼,緊咬下唇,今天當值的下人都是她從白府回過來的陪嫁,王爺這麼做,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