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卻生不逢時。遂收集整理了散落的曲子,名為《幽蘭》,重新振作精神,整冠上路,此是後話。
這一天,琴帝坐在門口,聽女兒彈奏那首新創的《猗蘭》曲,突然發現門前的那棵樹在往下飄落什麼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樹脂在滴。
這是冬天,萬物都在沉睡沒有復甦,這棵樹奇怪的舉動無異於自殺。琴帝站立不穩,一把扶住樹幹,頓時淚流滿面。
這時,由遠及近傳來清脆的鳴叫聲,一團白影撲扇著落在琴帝的肩頭。琴帝定眼一看原來是銀烏,她已經完全康復了,對著琴帝歡唱。琴帝悲極而喜,露出欣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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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憂傷的銀烏
春天很快到來了,銀烏已經和琴帝父女成為了好朋友,琴帝也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常常是兩人彈琴時,銀烏在旁梳理羽毛,當聽到《猗蘭》曲時,銀烏會不自覺地停下來,側過耳朵傾聽,她覺得這隻曲子非常優美,透著淡淡的憂傷。
她想起金烏,不知他現在會在哪裡,對於他的離去,她沒有怨恨,她清楚當時的情形誰也無法選擇。她多想再見他一面,告訴他自己已經完全好了,又可以和他一起在天空飛翔了。
但是,她又害怕見到金烏,他會對自己說什麼呢,是歉意還是懊悔,她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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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琴帝的懺悔
第一節骨片傳說
這一天,銀烏覓食回來,停在視窗梳理羽毛,聽見屋裡琴帝父女的談話。
琴丫問:“阿爹,那白鳥到底是什麼啊?”
琴帝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丫頭啊,爹知道你這些日子不開心,可阿爹何嘗不是。那白鳥,你可不要小看,她就是傳說裡的神鳥啊!還記得古時的四大神鳥嗎?”
“是不是鳳、凰、金烏和銀烏……”琴丫驚訝地打斷了父親的話,說:“啊——她是銀烏!”
琴帝撫著女兒的頭,繼續說道:“是啊,她就是一隻銀烏。那次我去打獵,碰見了一隻金烏,爹一時貪心,將他射殺。”
“啊,阿爹……你為什麼要射神鳥啊?”視窗的銀烏也是大吃一驚,輕輕地往窗稜旁躲了躲。
“別急,聽我慢慢說。”琴帝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這裡面還有另外的故事,你彈的那把鳳凰琴,傳說是當年鳳和凰為了躲避龍族的追殺幻化而成的,如果用烏的胸骨骨片來彈奏,不僅彈出的曲子音色優美,而且殺傷力無比,足可以和帝王桀抗衡。所以阿爹起了貪念,將那隻金烏射殺。待我尋到受傷的金烏時,那奄奄一息的金烏竟然奇蹟般的從我手中掙脫。那時我才發現,原來還有一隻受傷的銀烏在那裡——因為是雪天,加上我當時欣喜若狂,開始沒有注意到。我明白過來,我是根本不可能射中金烏的,他原是想把我吸引過去,救他的銀烏。而我……而我一時鬼迷心竅,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沒有辦法,不惜用他自己的生命啊!”
第二節流淚的樹聽到這裡,琴丫和窗外的銀烏已經流出了淚水。
琴帝哽咽著接著說道:“當然,那隻金烏卻明白我的心思,所以他才會用他的胸膛來迎接我的箭,即使我發現不了或者不救他的銀烏,我也得不到他的胸骨骨片。我們救活那隻銀烏,幸好她活了過來,否則阿爹必將抱憾終生啊!我把那隻金烏埋在門前的樹下,希望他能安息。我收起弓箭,專心練琴,那《猗蘭》曲就是為了紀念金烏所作,雖是空谷野地,金烏卻有像他羽毛顏色一樣的金子般的心。不正如蘭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