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耳中:“哦!偉大的船長回到了他忠誠的失鄉號!您忠誠的以下省略向您問好!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在城裡住的還愉快嗎?您是擔心船上的事情,還是回來……”
“我有事想跟你談談。”鄧肯走向航海桌,用一種很鄭重的語氣說道。
船長如此鄭重其事的一句話頓時讓山羊頭後面的聒噪停了下來,這詭異的黑色木雕發出吱嘎一聲,就跟人瞬間立正一樣把脖子扭正,似乎在努力做出嚴肅認真的樣子,它的聲音則忍不住帶上一絲緊張:“船長,發生什麼事了?輕風港也出事了?”
鄧肯在航海桌前坐下,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桌面的海圖上,看到的是那些熟悉的迷霧和航線,緊接著他便聽到山羊頭的話,頓時皺了皺眉:“為什麼用‘也’?”
“之前普蘭德跟寒霜就都出事了……”
鄧肯盯著山羊頭的眼睛:“你這樣說的我好像是個移動天災。”
山羊頭好像有點發怔:“……不是嗎?”
“我一直致力於改善失鄉號在無垠海上的官方形象,而且在普蘭德和寒霜獲得了很大成功,現在兩座城邦的領導人對我都很友善,且至今我沒有收到任何一座城邦傳來的抱怨與投訴——作為我的大副,希望伱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待我們的事業,”鄧肯說著,擺了擺手,“當然,今天我不是要跟你談這個,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麼。”
“昨天晚上?”山羊頭聞言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轉到這個方向,但還是很快回答,“昨天晚上我在按照您的吩咐照看好這艘船啊,我們一直在遠離官方航線的海域漂行,並且注意用迷霧隱藏自身,以防嚇到那些大驚小怪的傢伙……”
鄧肯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因為從昨夜他跟那個“詭異山羊頭”的交流來看,對方並不認識他,兩個山羊頭顯然不是同一個。
但它們之間肯定存在別的什麼聯絡。
片刻思索之後,他再次打破了沉默:“我想了解了解你的事情——你的來歷,你的過去,以及你的……本質。”
他的語氣極為認真,神色異常嚴肅,微微前傾的身體彷彿釋放著某種無言的壓迫感。
他選擇用最開門見山的方式與自己這位“大副”討論這件事情,而沒有選擇進行遮遮掩掩的調查或旁敲側擊的盤問。
他不需要這些手段——至少在這艘船上,他已知曉了失鄉號的執行規律,也總結出了自己在這裡的言行“準則”,其實他早已知道,只要自己不邁出那過於危險的一步,那麼不管是山羊頭還是這艘失鄉號,都會處於某種“穩定”狀態,這就如同……某種“收容”手段。
異象是無法像異常一樣“收容”的,但這世界上永遠存在超出“規律”的異常和異象:異象005-失鄉號,其實現在已經處於某種收容狀態——鄧肯自己,就是這艘船的收容條件。
山羊頭似乎被嚇到了。
它已習慣了船長平日裡的溫和友好,它知道雖然船長有極為可怕的一面,但在船上面對自己人的時候,船長一直是個可靠又親切的人,而現在鄧肯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提出來的問題,讓它感到了某種……不安。
“……您為什麼突然問這些?”它下意識開口。
“我一直沒問,是因為之前沒有必要了解這些,”鄧肯慢慢說道,“而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在輕風港,有與你有關的詭異現象出現,我就不得不找你詢問了。”
山羊頭的脖子微微左右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緩解緊張感。
鄧肯則仍舊盯著它的眼睛,同時慢慢將手按在了航海桌上。
絲絲縷縷的幽綠火焰從手掌上蔓延開來,滲入船長室的地板與牆壁,滲入整艘船的每一道縫隙,一種低沉的吱嘎聲從船艙深處傳來,似乎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