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她的雙肩,提至身前怒叫道:“原來你是池縑那妖婦,你終於落在我手中了。”
池縑這時不再叫鬧了,閉著眼沒做聲,玉琦抓住她一陣搖晃,幾乎將她的骨頭全搖散了。
菁華走近,驚奇地叫道:“哥,你怎知她是池縑。”
他丟下池縑,用手指著她兩乳中那顆硃砂痣道:“她這顆痣,瞞不了我。那天在車上,她就是這股勁兒。”
池縑突然哈哈狂笑道:“池縑也不是我的真名,我的假名太多了。”
“你與楊高為何苦苦迫害於我?說!”
“這事日後自明,你我之間,卻無利害,只有情慾衝突。這幾天中,你我間情緣已盡,我已了無生趣。你要不讓我死,反而讓我痛苦,別管我罷,求求你。”池縑說完,哀哀地痛哭失聲。
玉琦與菁華面面相覷,做聲不得。他說:“你今後不再找我了麼?”
池縑悽然說道:“我並非全無心肝之人,如果能安返陸上,我將遁隱深山,不再過問世事了。”
“你的真名姓,可以告訴我們麼?”
“不必了,何必再增你的恨意呢?”
突然,菁華驚叫道:“啊!青龍艦隊的船艦。”
玉琦順她手指的方向著去,只見遠處西方海平面上,現出一條船影,大小各式的風篷,全皆吃飽了風,像個玩具船向東北方向徐徐移動。”
“華,是島上的青龍艦隊的船麼?”
“是的,他們從溫州回航的,可惜不定這附近過。”
“我們放筏去追。”
“不成,不消一個時辰,青龍艦便會消失在天際,絕難追上的。”
“走!我們從西南方向找溫州,不會錯,立時動身。”
幾人立即結束,玉琦倒黴,他將外衣褲讓給池縑遮羞,撐下木筏,架起大櫓,看準西南方向,奮起神力搖去。
在玉環島西南,山腳下一棟木屋中。申牌正,村中酒筵未散,但太清老道卻和幾個黨羽,正在屋中審訊兩個女人,甚為秘密而慎重。
這兩個女人,赫然是小芳和小菊。她們衣衫已換上漁婦的裝束,但仍逃不過太清妖道的法眼。
堂屋裡,高坐著太清、洞宮三娘、巴天龍和滄海神鮫四個人。中間磚地上,半跪著小芳、小菊二婢。
巴天龍撫著腰間金梭說:“初六那天,她們確是與楊玉琦走在一道,天黑之時小舟衝入大海,便失去蹤跡,生死不明。這兩個丫頭既然漂至松門山仍獲不死,楊玉琦功臻化境,趙菁華生長海疆,怎會喪身大海?他們八成兒還活著。”
小芳突然介面道:“趙姑娘已被小姐暗中以散氣松經的安神丹計算了,比常人還不如,她勢難活命。”
太清頓腳道:“真可惜,如果能活擒趙丫頭,咱們省事多了。”
洞宮三娘突然介面道:“既然小丫頭死了,咱們何不就讓這位小芳,扮成趙丫頭的模樣,放置在船頭,作為威脅挾持之用,豈不大妙?”
“只是她們的臉容……”
“她們的易容術乃是天下奇學,倒不必替這事耽心。”
“好,就這麼辦,芳丫頭,希望你我合作無間,不然你別怪貧道心狠手辣,天龍弟,請火速準備。”
“是!大哥放心。”
在同一時間,玉琦的木筏,已經在暮色蒼茫中,到了玉環島東北海面。
這一帶菁華熟悉,經玉琦花一整天工夫,竟然到了陸地邊沿,三人全都大喜過望。
距玉環島不遠,玉琦突然說:“華,我們是初六晚落海,到今日是前後九日,今天該是十四。咱們到玉環島,還來得及。”
“先送池姑娘上岸,再進玉環島。”菁華說。
池縑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