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論怎麼做,這件事都遮掩不住,不出一盞茶功夫府裡上上下下都會知道二太太打三奶奶的事,眼見老夫人那邊已經疑心二太太,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想著心不在焉匆匆收拾一番就去二太太房裡想對策。
容華這邊和薛夫人陪著鎮國將軍周夫人說話。
三言兩語周夫人就說在正題上,“世子爺的才幹是皇上賞識的,姐姐還擔心什麼呢?就算現在仍舊是世子,將來保不齊會正式封個郡王。”
薛夫人皺起眉頭,憂心忡忡,謹慎地看著周圍,這才壓低聲音,“不瞞夫人,還不是因為安親王那件事……雖然安親王世子沒有受波及,可畢竟是謀逆大罪,我也知道安親王世子品性好,卻不敢……”
周夫人眉眼一揚笑道:“夫人多慮了。連皇上前說,安親王爺被妖道迷惑才犯下大錯,如今既已認罪,從今以後不準有人再提起這樁謀逆案,違者當誅。世子和郡主都是無辜受累,且世子在此事上立下大功在朝廷也頗受重用,”說著眨眨眼睛,“咱們宗親之中誰不明白,皇上是喜歡世子這個孫兒的,皇上還親筆寫了‘忠君’的字幅給世子,可見無論到了何時都沒人再敢用謀反案牽連世子。”
薛夫人垂下眼睛思量。
容華仔細琢磨周夫人的話。皇上說安親王爺是被妖道迷惑才犯下大錯,其實皇上心中也察覺到這一切都是莊親王從背後搗鬼。安親王爺受了蠱惑謀逆企圖要挾君父,莊親王在旁邊坐壁上觀坐等漁翁之利,到底是誰更加陰險可怕?
莊親王借皇上之手除掉安親王,皇上就算不願意,也無計可施。
如今安親王已死,安親王一脈不可能再爭奪皇位,要與皇上的血脈結親,安親王世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周夫人道:“安親王的郡主許給了三等伯許大學士的長子,這親事過兩日在京畿就是人盡皆知的了。”
許大學士是皇上身邊的重臣,許家能結下這門親事就能說明了皇上的心思。
無論是哪朝哪代宗室爭儲都不牽連後代,否則皇家的血脈早就沒了乾淨。
薛夫人這才鬆開眉角道:“我知道夫人說的有道理。”
周夫人眉開眼笑,“這就好了,我怎地能穿一媒人鞋了。”
安親王被除了爵,安親王妃的名號自然沒有了,如今只能隨著兒子在皇上新賜的府邸居住,這門親事就不好由沒有身份的安親王妃出面。周夫人道:“若是夫人不在意,世子的生辰帖就由我拿來。”
周夫人是宗室且有爵位在那裡,宣和鎮國將軍往上追溯是太祖十子所傳一脈,在宗室中無論輩分還是血脈都十分貴重,由宣和鎮國將軍夫人做保山那自然是無可挑剔。
薛夫人點點頭,“那就託付夫人了。”
這門親事做成了,大家頓時都笑盈盈起來。
忙了這些天,容華心中的石塊總算是搬開了,頓時一陣輕鬆。不管二房那邊是什麼心思,她這邊總算是一切順利。
瞧著薛夫人和周夫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再想想薛亦雙嬌羞的臉頰,容華微微笑起來。
二太太和任靜初進了內室。
任靜初滿臉淚痕卻驚懼的不敢哭出聲,想了一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二太太忽然就變臉。
二太太的心臟被提到嗓子口,面色鐵青地看向任靜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給夏家送的翡翠樹,又是什麼時候讓你母親去夏家說項?”
任靜初看到二太太立起的眼睛,心中一慌,膽戰心驚地道:“就是這兩日…娘說夏家有心和長房結親,還說夏家是開國功勳,夏……”
二太太頓時想起她和任靜初說過夏家將來會有前程的話。她不願意將話說清楚就是怕任靜初壞事,可任靜初回了任家,任家對夏家的事也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