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想,我靠,打個盹也能發夢。”
“看來這個夢你還做得挺熟練的。潑我一臉的水就能證明不是夢了?”旬旬又好氣又好笑。
池澄頓時來了勁,一臉壞笑。“當然,我看你的樣子那麼狼狽,想了想,不對,真要是夢,絕對要香豔得多。如果是浴室題材的,你早該在水裡了。”
“我呸!不要臉。”旬旬別過臉去,耳根發燙。
“你彆著急,還有更不要臉的,沙發上的是另外一出。你是這個姿勢……我在這裡……”他說著又開始蠢蠢欲動,作勢比劃著,色令智昏之下不及防備,被旬旬用力推著滾下了沙發。
他笑著從地板上撐起身子。“原來你也做過這個夢?要不怎麼連動作都記得那麼清楚?接下來你應該也跟著滾下來。”
旬旬咬牙,提起腿往他胸口不輕不重地一踹。
“這個動作你夢裡還有嗎?”
池澄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重新癱倒在地板上,旬旬許久不見他再有動作,微微吃驚地俯身去看,他閉著眼睛平躺著,除了胸口的起伏,一動不動。
旬旬想過不理他,但又過了一會,他的樣子竟好似真的睡死了過去。
“天亮了,醒醒。”她帶著笑意道。
池澄睜開眼睛,如同從夢中醒過來一般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只有這一幕從來沒有出現過。你還在這裡。”他又闔上了眼睛,“旬旬,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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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當面紗變成抹布
夜裡,池澄總嚷著冷,旬旬去到他臥室照看,他捂著一床厚厚的被子,上面還有毛毯,她讓他測了體溫,去客廳給他拿藥,剛倒好熱水,就聽到他誇張地哀嘆發燒了。
旬旬拿過體溫計看了看,差一點38度,於是道:“只是低燒,吃了藥睡一覺就好。”
池澄罵她不關心自己的死活,氣若游絲地一會讓旬旬去煮薑茶,一會又催她拿冰袋,動輒便說以前感冒的時候他媽媽就是這樣照顧他的。旬旬不願和他計較,一一照辦,他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讓旬旬留下來陪他。
旬旬哪會中計,看他把藥吃完便要回房。池澄失望,問道:“謝憑寧病了你就是這麼對待他的?”
“謝憑寧哪有你難伺候?”旬旬說。
“我讓你伺候我什麼了,你就在我床邊坐一會就好。”他見旬旬沒有動彈,自發自覺地將她的手抓進被子,放在他的身上。
“幹什麼?”
“想歪了吧,我只不過想你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捂著肚子一整夜,什麼傷風感冒都會好起來。”
“你把我當傻瓜來哄?”
池澄大言不慚道:“這是我媽的秘方。”
旬旬懶得陪他胡攪蠻纏,抽出手站起來道:“我怎麼比得了你媽?”
池澄見她好脾氣耗盡,趕緊收起不正經,眨著眼睛笑:“別不高興啊,我逗你玩的行了吧。你比我媽好多了,我媽和我爸離婚後,整個人就變得神神叨叨的,魂都丟了,哪有功夫搭理我?”
“你還挺會編,秘方也是你杜撰的吧?”
池澄半真半假地說:“說杜撰多難聽,再怎麼說那也是個美好的願望。很久以前我也得過一場重感冒,半夜翻身被子掉下床,全身軟綿綿地都沒有力氣去撿,想叫我媽,結果聽見她在隔壁房間哭,又在咒罵我爸。我自己躺在床上,肚子涼颼颼的,那時就想如果有個人在身邊給我捂捂肚子,什麼病都不怕了。”
旬旬笑罵道:“你怎麼不去給《知音》投稿?故事也要編圓了才有人聽,你沒手麼?就不會自己捂著?”
池澄厚著臉皮又拖住她的手,“我的手太冷,你的正好。再等我幾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