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酒放在桌子下面,提著那塊五斤重的腰排走向廚房。隨即,廚房裡傳出洗涮涮的聲音。
陳維政沒有跟進去,而是坐在堂屋跟冼老頭子連猜帶懵對話。陳維政摸出一包精裝黃鶴樓,撕開,遞了一根給冼老頭子,冼老頭子接過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一元錢的一次姓火機,點上,看到陳維政沒有點,忙將火機遞給陳維政。
陳維政接過火機,用手指刮動砂輪,點著火機,點上煙,問:“外公,你今年好大年紀?”
“六十六歲。”冼老爺子說。
“我靠,六十六歲!居然就能老得跟木乃伊似的。”陳維政心裡暗鳥。
“身體還好吧!”陳維政再問。
“好好!自己挑水,自己種糧,種菜,自己砍柴火,樣樣做得。”老頭子說。
“才六十六歲如果連這些都不能做,那才叫完蛋。且不說中央那些領導六十六剛登大位,就是陳村那些六十幾歲的,哪個不是腰挺體壯,打得死老虎。”陳維政心裡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外公沒有養點雞?”
“沒有。吵得很。”冼老頭子說。
“不養雞嫌吵,這個理由比較發癲!”陳維政真的不太理解面前的這個老人。
正說著話,冼冬霜小姑娘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很文靜的男人,白襯衣外面一件小翻領休閒裝,西褲皮鞋。一跨進門口,就伸出手,口中說:“你好你好,我是冼國河,你可以叫我二舅。”
“二舅好,我叫陳維政,龍山陳村人。”陳維政自我介紹。
“陳維政?這個名字很熟悉。”這個名字冼國河有印象,看來陳維政這個名字已經影響到寶石橫塘這個地方。
“我想起來了!”一邊的冼冬霜叫了起來:“表姐夫就是龍山電池的陳維政。”
“龍山電池!對對!就是龍山電池的陳維政!是不是?”冼國河問。
“是我,我就是龍山電池的董事長陳維政。”陳維政老實承認。
這裡,劉懿走了出來,喊了一聲二舅,冼國河知道這位就是自己那個苦命大姐的女兒,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美人,當年自己大姐就是寶石一帶有名的大美人,這個姑娘比自己家大姐年輕時候還要漂亮幾分。
洗國河忍不住開起冼冬霜的玩笑來:“冬霜,平時看到你也蠻好看的,這回你表姐來,可把你比下去了。”
“我哪有表姐好看,珍珍表姐也沒有表姐好看。”冼冬霜說。
“二舅你跟維政在這裡坐,冬霜,你過來。”劉懿叫道。
“什麼事?”冼冬霜問。
“家裡沒水了,在哪裡挑水?”劉懿問。
“我知道,我去挑。”冼冬霜馬上說。
冼國河是橫塘村小學的老師,難怪一臉斯文。陳維政跟他說話比較順利,雖然身為教育工作者,冼老師普通話肯定不能達標,起碼說起來能聽懂,偶爾還能冒出幾個成語片語,讓人覺得文化無所不在。
冼老師掏出手機,電話通知家人,先打了個電話給小舅,讓他從寶石趕回來,最好是帶著老孃一起回來,然後打電話給兩個姐妹,告訴她們,如果能夠回來,最好回來見見。最後站起來,跟冼老頭子說,他回家一趟,殺只鴨子,拿過來炒。讓冼老頭子去菜園弄點青菜出來,洗好。
泉水在村邊的山谷裡,一擔水挑回來,冼冬霜小姑娘氣喘吁吁。陳維政把水倒進水缸,讓小姑娘帶路,自己把水桶挑上肩。劉懿看著肩挑水桶往外走的陳維政,偷偷的笑,由你在外面再大個老闆,到了這個地方照樣做苦工。
劉懿把排骨取下來做了一大碗清蒸排骨,瘦豬肉炒豆角,肥豬肉做了一大碗晶晶亮、紅彤彤的紅燒肉,冼老師殺了只麻鴨,在家裡悶好,用大碗裝了拿上來,身後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