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隊長那邊有沒有訊息?”
常鎮遠給自己撥了個橘子,“還沒回音。”
凌博今“哦”了一聲,吃了兩片橘子,又不安分地問道:“會不會是趙拓棠發現我們跟蹤他,派人警告我們?”這家醫院的病床挺空的,他一人就佔了一間三床病房,說話無須顧忌。
常鎮遠發現自己鬆口讓他叫師父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就變得隨意起來,心裡不禁生出排斥,淡然道:“你管好腦袋,就比什麼都好了。”
凌博今笑得更歡了,連帶那受傷的嘴角也跟著翹起來。
常鎮遠皺眉道:“你摔傻了?”
凌博今道:“摔了一下,換來一個心疼我的師父,值!”
常鎮遠越發堵得慌,一張臉立馬沉下來。
凌博今笑容僵了,尷尬道:“我開玩笑的。”
“開什麼玩笑啊?讓我們也笑笑。”大頭推門進來,後面還跟著王瑞。
凌博今直起身道:“宋哥。”
大頭原名宋大偉。他被人叫外號叫多了,一下子冒出一句宋哥還愣了愣,才笑道:“嘿,你小子生龍活虎的,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嘛。”
凌博今道:“小傷小意思。”
王瑞給大頭搬了把凳子過來,自己在床尾坐下,眼睛瞟過常鎮遠時,帶著幾分不滿。
大頭拍拍常鎮遠的肩膀道:“怎麼回事?怎麼剛收了徒弟就讓掛彩了?”
凌博今道:“不關我師父的事,那輛車是故意撞過來的。”
大頭面色一整,“你確定是故意的?”他說著,還朝常鎮遠看去。
凌博今也看著常鎮遠。
常鎮遠遲疑道:“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性。”
凌博今面露訝異。
大頭用力地拍了下常鎮遠,笑道:“你小子,說話越來越滴水不漏了。開車的叫陳吉利,在鄰縣一家水泥廠做運輸工作。考出駕照還不到兩個月,新手。目前看不出和趙拓棠這幫人有什麼瓜葛。”
王瑞道:“趙拓棠有錢有勢,他要製造一場意外事故一點也不難。”
大頭點頭道:“是啊。不過他現在沒什麼把柄在我們手上,就算他是殺莊崢的兇手,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他。他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就和我們幹上。”
凌博今沉吟道:“他會不會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大頭道:“車都被撞得報廢了,要不是你們倆命大,說不定我現在就像你們的牌位一鞠躬啦。呸呸呸,我隨口說的,別往心裡去!我是說,照這種撞法,不像是警告,殺人滅口我還信一點。”他說完,見常鎮遠皺著眉頭臭著臉,伸手搭住他的肩膀道:“喂,你不是這麼小氣吧?生氣了?”
常鎮遠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我在想,是不是趙拓棠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身上但我們還不知道。”
大頭一怔。
王瑞道:“啊,有可能!電視上不是也演過嗎?我們覺得不起眼的東西,正好是破案的關鍵!”
大頭狐疑道:“有沒有這麼玄啊?”
常鎮遠道:“你回局裡把證物再檢視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漏網的線索。”
大頭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立刻火燒屁股似的站起來,“那行。小王,你跟我走。阿鏢,小凌就歸你管了。”
王瑞老大不情願地看著常鎮遠和凌博今。
大頭拍著他的腦袋道:“看什麼呢?戀戀不捨的,趕緊去找個媳婦,以後和你媳婦粘糊去。”
王瑞被鬧了個紅臉,一肚子對常鎮遠的不滿也無處發洩,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大頭走了。
沒了大頭這個大嗓門,房間一下子靜下來。
常鎮遠無事可做地準備再剝一個橘子,就聽凌博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