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長根道:“也不是每個都打了,有的打了幾萬,也有的根本沒了音訊。反正過了兩個月,到賬的只有五十萬左右。因為銀行卡是用假身份證辦的,我不敢出面,只好讓我老婆每天在不同的自動取款機裡取五千。”
凌博今道:“怪不得你捨不得把手機裡的資訊刪掉,原來是用來騙錢的。”
羅長根道:“我怕斷了聯絡之後她們起疑心,所以一直斷斷續續地聯絡著。直到那一天……唉。這也許是命,也許是你們說的,報應。”
常鎮遠道:“成雲妹的案子你真的沒有參與?”
“絕對沒有。”羅長根道,“我根本不贊成她搞什麼刺殺。她在這方面根本沒有經驗,又知道我的下落,萬一事情敗露,我說不定還會被她供出來。但是她太固執了,我搬出趙哥來也沒用,只好一直讓陳雲和她聯絡。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通知我,我也好有個準備。沒想到最後問題竟然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在陳雲身上。”
劉兆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五個人的屍體在哪裡?”
羅長根道:“侯元坤一定知道。”
凌博今突然道:“你剛才說打給侯元坤的那通教唆殺人的電話是趙拓棠打的?可是他那個時候不是已經奄奄一息了嗎?”
羅長根道:“迴光返照吧。趙哥在最後的時間裡,精神還可以。”
常鎮遠笑道:“要想知道電話是誰打的,問侯元坤不就知道了。”
羅長根握著煙的手抖了抖,狀若漫步盡心道:“老四他們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你們看,我這樣的態度能不能爭取寬大處理?”
劉兆道:“我們的任務是調查案件,並如實報告。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檢察院和法院的事了。”
羅長根見他們起來收拾東西,道:“能不能再給我抽一根菸?”
劉兆看向常鎮遠。
常鎮遠道:“能報銷嗎?”
劉兆哭笑不得道:“一根菸至於嗎?”
“不止一根。”
劉兆道:“你每年領的工資也沒比別人少啊?怎麼這麼摳門?”
常鎮遠道:“人到中年,要攢老婆本。”
其他人大笑中,常鎮遠和凌博今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眼色。
他們事後找童震虎一起審問侯元坤殺人的事。侯元坤倒是挺乾脆,一概都認了。反正他身上扛的本來就是死罪,多一樁少一樁也沒什麼區別。
童震虎打趣道:“你們倒是會撿便宜。人是我抓來的,你們過來坐一坐就又破了一樁案子。”
劉兆笑道:“沾光沾光。”
童震虎道:“晚上請客!”
劉兆道:“不行,家裡有老婆。”
童震虎拉過常鎮遠嚷嚷道:“老劉啊,你知道我們倆還光著,所以炫耀是吧?”
常鎮遠道:“我從來都是穿衣服的。”
童震虎道:“什麼意思?難道我每天都是裸奔著上下班啊?”
劉兆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把材料整理好再走,你們先走吧。”
童震虎道:“行。那你辛苦了。阿鏢,要不我們倆一起去……喂,你上哪兒呢?”
常鎮遠頭也不回道:“我不跟光著的人出門。”
童震虎和他在一個部門呆過一段時間,有點摸透了他說話的方式,但還是不停地朝劉兆抱怨。
劉兆想早點下班回家陪老婆,又撂下不下面子走,腦袋裡念頭轉了轉,突然道:“有件事忘記跟阿鏢說了。回頭再找你聊啊。”
童震虎一把把他抓回來,“老劉啊,你不是嫌我囉嗦所以找藉口溜走吧?”
“真不是。”
“那你跑什麼,打個電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