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他在學校倒是一次也沒見過這位傳說的校花。雖有著東南校花的美譽,可愈琳畢業後在萬麗酒店工作四年,從沒有因為相貌惹過什麼麻煩。萬麗酒店終究是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小混混之流進不了,有點身份的,主動示愛被婉拒後便也不會多糾纏。
而事當天午,卻出了一個意外狀況。
楊廣源,臭名昭著的楊大少,那天也不知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借酒裝瘋,非要酒店大堂經理愈琳進包廂陪酒。要是擱其他酒店,以楊廣源的身份,大抵也只能讓愈琳去意思意思陪一杯酒了事。但一來酒店領導不願助長這個歪風,二來愈琳本人也不同意,事情便鬧得有些無法收場。
也不知誰出了個餿主意,叫實習的蕭人見去處理這件事。這樣即便事情鬧大,事後一句“臨時工不瞭解情況”就可以推諉責任。
事實上,故事也正是照著這個劇本展的:蕭家因為這件事家破人亡,但背景雄厚的萬麗大酒店卻仍然照常營業,彷彿從來沒有過蕭人見這個實習員工一般……
想到自己那一拳造成的後果,蕭人見自嘲的笑了笑,心感慨“紅顏禍水”。他的手習慣性的向胸前摸過去,可卻抓了個空。驚覺不對,他一低頭才現那枚陪了他十幾年的吊墜竟然不見了!
蕭老爹特別叮囑要保管好的吊墜被他弄丟,蕭人見此時心裡的慌亂不亞於揍了公。安局長的兒子。
因傷黯然退役的蕭老爹回家後,就將這個吊墜戴在當時還是小屁孩的蕭人見脖子上。說是什麼算命先生講的,兩代人的因果迴圈會因為這個吊墜徹底改變。雖然篤信科學的蕭人見對算命先生的話不以為然,但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會不明白,正是這番讖言一直支撐著蕭老爹沒有倒下。
對經歷了那麼多坎坷與不公,已經自暴自棄的蕭老爹來說,一句“積善因得善果”恐怕是心僅存的一絲希冀了。而蕭人見,竟然把蕭老爹留下的最重要的“遺物”給弄丟了……正當他為此心煩意亂的時候,病房的門毫無徵兆被推開,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窈窕美女急匆匆衝了進來。
望見蕭大少面有痴色坐在床頭,愈琳心咯噔一跳。她只當是楊廣源那一棍子把蕭大少腦袋砸出了問題。要真這樣,事情就大條了!
“自己這個小情人要是出事,他那個不得了的老爹為替兒子報仇,得在三江省內掀起怎樣的巨浪?!還有這小子的老媽,別看平時待人和和氣氣,可要起飆來,當時在場的萬麗大酒店員工只怕誰也別想開脫!”愈琳心道。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伸臂將蕭人見攬入懷,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你還好吧?”
蕭人見頭枕著一團陌生卻無限美好的柔軟事物,非但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表情反倒更呆滯了。這叫不明真。相的愈琳心急如焚。不過享受了片刻愈琳的體溫,敏感的蕭人見忽然注意到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彷彿受了莫大的刺激,他一把將愈琳推開,眼睛冷冷地打量著這個學姐。
“怎麼了,小見,你別嚇唬我!”如果愈琳沒記錯,這還是蕭大少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目光看她。
注意到愈琳深情關切,蕭人見也覺得自己似乎太激動了。他儘量平復心情,但還是隱隱有些失望,抿了抿唇,沉聲問道:“琳姐,你現在又回萬麗酒店了嗎?”蕭人見清楚的記得,愈琳在他家出事後,就從萬里酒店辭職了,還給他寫了一封長長的懺悔信。可愈琳此時又穿上萬麗酒店的制。服,名牌還是“大堂經理”,這讓蕭人見有種遭矇騙的感覺。
反觀愈琳這邊,完全沒跟上蕭人見的思路。“小見你說什麼呢。你是……希望我換個工作嗎?我聽你的!當初還不是你非把我安排進萬麗酒店,要不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事兒了。”不管怎樣,看到蕭人見言談正常,愈琳稍稍心定一些。對他的要求,自然是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