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都說了嘛,是楊廣源不小心說出來的。”真話自然沒法說,蕭大少只能繼續他的那套託詞。
重重的一拍桌子,嚇得蕭人見一跳,蕭老爹才黑著臉道:“這種鬼話也拿來唬我?楊慶東那麼小心,怎麼可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口風不嚴的兒子。”
無奈聳了聳肩,蕭人見索性擺出一副隨他處置的姿態。“反正真話我肯定不會說,你要實在想知道,可以試試對我上刑。”
蕭豹子的名號,再膽大包天的犯人聽了心裡都要打打顫。蕭人見竟然跟他玩這套抵死不從,蕭老爹臉色鐵青。
“你真以為我沒法子治你?”蕭老爹威脅道。
裝模作樣的抿唇思索半天,蕭人見半點老實交代的意思都沒有。
氣得牙癢癢,但兒子又這麼大了,兒媳婦就在外面呢,他總不能真動手。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半天,蕭老爹才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桌子。“也罷,你不想說就算了。”
得瑟的一笑,蕭人見就知道蕭老爹拿他沒轍。可還沒笑夠,腦袋上就捱了重重一掌。
蕭大少疼的齜牙咧嘴。“爹,你下手能有點輕重嗎?我是您兒子,不是毒販。”
蕭老爹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揍他呢,他竟然還教育自己注意輕重。
想到蕭人見之前打聽楊慶東的案子,蕭老爹想了想,證據都是他最早翻出來的,他關心一下也沒什麼不對。“楊慶東的案子連京城都震動了。本來是要派專案組下來調查的。但是被公安部孫部長以三江省正面臨換屆,不要給地方太大壓力,阻止了。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不管怎麼樣,蕭老爹都是楊慶東的直接領導。楊慶東的案子影響惡劣,甚至牽涉到軍隊。如果真追究起來,給他扣一個領導不力、用人不察的帽子,絕對輕而易舉。
而且蕭老爹已經隱約察覺到,京城有一股勢力在推動追究他的責任。不過因為孫建軍部長力挺,加之高層的幾個老人也不想換屆前徒增變故,所以事態才被控制在三江省範圍內。
見蕭人見有些歉意,蕭老爹心微微一暖,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京城的那幫人眼睛亮著呢,事端是彭國章最早引的,大部分責任肯定還是得他擔。我也就一個用人不察的責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還得感謝你呢,幫我剷除了楊慶東這個公安系統內的毒瘤。”
蕭人見也明白這個道理。
楊慶東的事情,看似斷了彭國章的一隻手,實則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無論如何楊慶東是在蕭老爹任內升職,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會是蕭老爹身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汙點。而由他親自將楊慶東丟進監獄,總好過被別人查出來。
“爹你知道是誰在背後幫彭家嗎?”蕭人見真正頭疼的,是躲在幕後陰人的傢伙。
對方肯定也明白不可能光靠這件事把蕭老爹怎麼著。
但對方在京城那邊煽動煽動風聲,把蕭老爹名聲搞壞了,對他日後的政治前途肯定會造成些許負面影響。
聽到蕭人見的問題,蕭老爹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就別過問了。這也是意料之的。”
蕭人見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了蕭老爹的意思。
他的這個“意料之”,當然指的不是彭家有後臺。而是他這個年紀,便能眾望所歸穩穩的主政一方,肯定要引一些人的恐慌。
蕭人見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蕭老爹之前就說京城派彭國章下來,是看好他了。
仔細尋思一下,恐怕可供選擇的人選,彭國章算是混得最落魄。畢竟他這個省委書記職務本身,都是帶有一些安慰的性質。
就這樣,還有人在背後利用他刁難蕭老爹,讓三江省省委選舉前的最後兩個月陰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