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睡在上面,”他用生硬的通用語說:“但不允許……到下面去。”
答案令人滿意,他迅速地鑽回了甲板下面——幾次呼吸之後,船開動了,機械驅動的金屬輪片撥開水流,發出輕緩有規律的嘩嘩聲。
巫妖將自己裹進溫暖的兔皮毯子裡,閉上眼睛,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但他的耳朵緊貼著甲板,竊聽著下面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他什麼也沒能得到,侏儒們之間的交流永遠無法脫離工具、機械與食物,曾經的不死者保持著耐心,在一段關於生菜包臘肉還是臘肉包生菜更可口的無聊爭執後,侏儒們終於談起了能讓施法者感興趣的話題。
他們談起了符文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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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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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好像少了一位大人啊,現在打賞不在書評裡了好難找,如果有,請提醒一聲,非常感謝!!
第二十章 鷓鴣山丘 (中)
篝火一下子就被撲滅了。
它不像尖顎港裡的雨那樣冷,卻比它更狂暴與旺盛,整個鷓鴣山丘都被它牢牢地掌握著。
傭兵們擠在一頂羊皮帳篷裡,他們之中最年輕的那個著迷地翻看著一個麥芽黃的兔子頭骨,它還帶著姜和鹽的香味與肉湯的熱量,門牙與上下顎骨形成一個鳥喙般的咬切口,下門牙很平,看上去有兩層,而上門牙又尖又長,他伸手去摸,隨即發出一聲骯髒的咒罵,他的手指被劃開了很長的一條口子。
“我們該到外面看看了。”老傭兵說。
“雨那麼大,”年輕傭兵一邊吮吸著手指,一邊含混不清地抱怨道:“難道還會有人跑來偷馬?”
“地精會,”老傭兵說:“它們會在任何情況下出現,偷不走馬,它們也能挖開馬的肚子吃掉內臟。”他站了起來,將皮斗篷的兜帽拉上去,年輕的傭兵低頭注視著不斷地從他們的靴子下滑過的水流,“我覺得著毫無必要,”他爭辯道:“我們只拿了那麼一點錢。”
坐在他身邊的中年傭兵搖了搖頭:“我和你去,獨眼。”他稱呼著老傭兵的外號,而另一個傭兵在這個過程中始終半真半假地打著呼嚕。他們都是價格低廉的零散傭兵,沒有固定的團體,當然也就沒有嚴密的階級,一般而言,強壯或有經驗的傭兵會成為臨時首領,但你也可以完全不吃這套。
帳篷外的世界黑沉沉的,能觸控到的所有東西都浸透了,像是他們已經被某種法術送到了河底,獨眼從懷裡拿出一根銀白色,小手指粗細的棒子,在固定著帳篷的大鐵釘上用力摩擦,一大團金紅色的火焰騰起時,他的同伴嚇了一大跳。
獨眼晃了晃那根棒子,火焰變小,也變亮了,“放心,”他對中年傭兵說:“這火焰燒不著帳篷,但它也不會在雨水裡熄滅。”|
那只是很小的一團光源,他們跟著它穿過其他人的帳篷,拖拉篷車的馬被集中起來,和人類一起被保護在四個輪子的篷車組成的防禦圈裡,但矮小的地精們能夠從篷車的底部空隙鑽進來,它們能在黑暗中看清東西,爪子就像匕首一樣,而且行動敏捷得就像只大老鼠,等到人們聽到馬匹痛苦的嘶鳴聲趕去的時候,馬的肚子早就被它們挖空了,所以為了避免馬匹受害,在宿營的時